,见到才会吖吖学语的儿子正挣开母亲的手,要向自己扑来,他忍不住便笑了起来。
有子万事足。
这是他的二郎,他的夫人与长子都在京中,相陪着来赴任的,是宋九重御赐的两宫女,一名玉莲,一名冰荷。
玉莲性子温和,肚子也争气,在一起三个月便显了怀,冰荷却是热情如火的,能受得了夫君的可劲折腾,腰肢软的能折叠,偏偏肚子不争气。
见着丈夫湿漉漉的爬上来,饶是娃都两岁了,见着夫君胯下的伟岸,玉莲也是俏脸一红。
吴奎就喜欢看她的娇羞样,少不得调笑一番,直把身边的丫环们脸都羞红了才罢。
是夜,天气倒是凉了下来,但吴奎却是翻来覆去的睡不着,扳着玉莲的香肩把胸中的窝火发泄了,结果出了汗,黏乎乎的更难受,起床冲了凉,又灌下一壶凉茶,回到寝房,见其护着儿子睡的正香,索性不去打扰了,提了竹椅在院子里坐着乘凉。
越坐心越堵,闷的慌,听到身后有动静起,见是冰荷,只着一个红肚兜儿,两条大长腿白嫩嫩的晃着,夸张的扭着胯,一手抚门,一手轻按红唇,丁香舌头还如蛇般的舔了舔,诱的吴奎邪劲儿上来了,按在井边正了法,这一回,却是顾不得是否会脏了井水。
捣捣腾腾一夜没睡,比及天明,才有困意起,玉莲起床了,他才又回房睡下,在儿子那粉嫩的屁股蛋上亲了一口,终于好睡了。
睡梦中,又在捣井,井水在动作下“哗啦哗啦”的响着,丝丝滑滑的,一如冰荷的身子,他就笑了,一抬头,发现父亲正俯在井口往下探,吴奎有些不好意思,缩着身子似猴般的往上窜,可那绳子却忽然间就断了,他心中一阵惧慌,手忙脚乱的往井壁上抓去,手是抓着了,软绵绵的,头却重重的撞上井沿硬石上。
“咔嚓”一声,一口牙齿撞的粉碎,眼看着白森森的牙齿如炒豆般的崩出,然后就有大口的鲜血从嘴里涌了出来。
吴奎啊的一声惊叫,猛的坐起,浑身汗如雨暴。
“怎么了?”
玉莲正从箱子里取衣,闻声一看,忙跑过来。
“好噩梦。”
吴奎喘着粗气,睡意全无,起床,取了毛巾擦身,等心定了,步出前院,方过角门便喊:“来人。”
“有。”
亲卫闪身而进。
“派得力之人,快马回京,看一看老宅,报个平安,再……再去趟陕州。”
“诺,将军可要写书信?”
“不用,报个平安便回。”
“诺。”
这一整天,吴奎都坐立不安,后院坐着不踏实,签押房里坐着不定神,耍刀练箭难出心中戾气,挨挨停停一天过去,晚上方能喝下两碗酒。
正吃着,有匆匆脚步声自外传来。
吴奎抬头一看,心凉了半截,俩亲卫架着的来人不是别人,正是父亲身边最贴心的侍卫吴七。
吴七精疲力尽,两股血迹斑斑,一见吴奎,怒吼一声:“大郎,大帅他……暴卒……”
吴奎一个箭步窜出,一把揪住吴七的衣襟,喝道:“父亲一向健朗,怎会……怎会……”
“大帅奉命进京觐见,昨日下午进的宫,出来微有醉意,说官家赐酒,回到府中,肚痛如绞,府中急请御医,官家闻讯也赶了过来,说艾灸有奇效。命人炙之,并留中使王继恩监督。
大帅受不了,几次让停,那王继恩只是不让,几条大汉按压着,只管把艾火炙之,某等几次要冲进室中,但都被御龙直侍卫所阻,不敢担那谋反之罪,只能……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大帅受折磨。
戌时三刻,大帅大叫一声,自此……自此……”
“啊也!”
吴奎双目滴血,猛一把掀翻桌子,反手便抽出了亲卫腰间的战刀。
“宋九重……”
其声戾如苍狼怒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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