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现在能干活的,就这几个庄子的修造一事,和砖头厂子,水泥场子,其他也没什么活计呀,再说都来了,那一个月得开出去多少银钱,奴婢都不敢想的……”
李钰进了前厅老地方坐下,立马就有厨房的下人端进来一桌吃食,摆放好碗筷离去。
李钰拿起一个胡肉饼,大口咬下去,含糊不清的说着;
“还有很多事情要做的,以后会越来越多,我的本事都没有开始施展呢,这算个毛线……”
容娘指挥几个侍女伺候李钰剥鸡蛋,心里嘀咕着,毛线?难道羊毛还能做成线乎?
容娘正嘀咕着,一个吓人进来禀报,容娘直接问到;
“什么事,没看郎君正在用食,先侯着,待郎君吃完了再说。”
“是,娘子。”
进来的下人赶紧答应一声,站到了一边,垂手肃立。
李钰不慌不忙的吃完早餐,侍女收拾了桌面上的东西,这才开口说道;
“吃好了,让他说吧。”
“启禀郎君,农耕那边,周管事求见。”
李钰歪着头想了想对着下人说道;
“哦,叫进来说话,估摸着是田地都分配完了,该春耕的时候了。”
“是,小人这就去叫。”
下人刚退下去,周王氏,脚步轻盈的走进了前厅;
“奴家见过郎君,郎君万福。”
“不必多礼,可是田地都分配完了?”
周王氏弯了下腰,轻声回答;
“回郎君的话,前日就分配结束了,昨个邹大管事安排,叫大家都歇息了一天,养足了精神,今日要开始春耕了。
一切事务都准备妥当,所有耕牛全部吃的饱饱的,赶在了河边的田地里。
今天能轮到使用耕牛的壮男,都已经到位,在地里等着呢,邹大管事叫奴家来请,请郎君去往河道边,主持春耕祭祀之事,然后就可以开犁了。”
“好,办事够利索,是个靠得住的,我也该去地里看看了,这以后得土地耕种,可是咱们庄子里的头等的大事。
民以食为天嘛,何况咱们还要酿酒,粮食的消耗,可是惊人的数目,总去购买人家的谷子,也不是个长法,还是咱们自己种出来靠谱。”
李钰站起身,带了一堆侍女,下人,与周王氏边走边说话,周王氏现在可是过得十分滋润。
家里的男人,大儿子,都在府里登记过的,跟着自己跑腿办差,除了二儿子没有成男,还在吃闲饭,其他人人都有月例进项,这日子可是羡慕死几个邻居了。
“郎君说的是,要奴家说,咱们早就该自己种了,前前后后的去拉了别人家多少谷子了,庄户们看着都心疼。
这得花费咱们多少银钱呢,咱们五个庄子,有用不完的劳力,又有许多土地,赶紧开种,就不用花钱出去买了。
奴家就不想让郎君花一个大钱的,恨不得一切都是咱们自己种,自己弄出来才好……”
李钰头也不回,大步往庄子外走去;
“你倒是个忠心的,当初我点头同意你做管事的时候,只不过看在邹大管事开口的面上,不想伤了他脸子,如今看来,你做人踏实,做事勤恳,是个办差的好手。
我心里也轻松很多,若是我点过头答应的,都做不好差事,弄得乱七八糟,别人定要笑话我,用人不当,胡乱安排。
如今不用担心了,你和吕宾都是靠得住的,单是那晚你俩悍不畏死,将贼人拦下,只这一件,做个管事,也是足够了的。”
那夜拦住贼人这件事,一直是周王氏与吕宾,最大的功劳事件,周王氏也是引以为豪,
总觉得这一生里,她也就这个事儿能拿出台面了,这会儿又听到郎君提起来脸上有光的旧事儿,周王氏的心里比吃了蜜还要甜;
“当不得郎君夸奖,这也是奴家与吕宾命好,刚巧碰上了,咱们庄子的百姓不论被哪个碰见,那贼人都是难以逃脱,就像郎君在祠堂里说的那样,守护庄子人人有责,家家有份。”
李钰走着路,顺便看了旁边的周王氏几眼;
“话是这样说不假,可是终究是你们俩把贼人拦住了,功劳当然是有的,也不用推脱。
如果这都不算功劳,那什么才算真正的功劳,你俩不但有功劳而且是大大的功劳。
不过功是功,却不能拿着吃一辈子的,往后还要用心做事,仔细办差,辅佐好你们家大管事,别叫外人笑话了你们,
这才是重中之重,这农耕上的活计,虽说累不死人,可也是个长期的买卖,可别新三天,臭半年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