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兵撤下蛮兵顶上,雍闿的算盘打的好,刘禅却只能硬着头皮的接招,而没有一点点办法去改变。
他总不能站在城墙上面大喊着跟那蛮族的洞主沟通吧,说什么雍闿在骗你们,故意让你们损耗力量达到一个可以控制的范围?
这话说出去都跟笑话一样,别说有没有效果了,刘禅这一嗓子喊出去不招来几十支冷箭都算是少的。
再者说了,敌人的话如果还要相信,那不跟没脑子一样吗。
就算那蛮人洞主的脑子只不过是核桃仁大小,可人家好歹是有并非是一丁点都不存在的。
胡说一通不成事,说真话也一样是白搭,反而还有可能引发一个不好的事,最后造成了什么后果都难以估计。
所以还是老老实实安分一点比较好,说太多不如做的多,想想办法怎么能够挡住那些蛮人,也好过在这边思考没有任何实际用途的事。
然而刘禅若真的有办法,他也就不可能眼睁睁看着蛮人一点点向着邛都城近,一步步顺着云梯爬上来了。
该用的手段都用了,反间计这种招数刘禅都没放过,可无奈所达到的效果仅仅也只是拖延了时而没有什么更直接更实际一点的作用。
雍闿因何化解了这个问题,刘禅不知也不是很希望知道,平白给自己添堵的事还是少做一些比较好。
当务之急是眼前这些嗷嗷叫的蛮子,而不是那个险狡诈的雍闿……
声名狼藉但却勇武非常的蛮族士兵此刻已经扑上了邛都城墙,第一波敌人正是跟守城戍卒们交手碰撞。
一眨眼的功夫,刘禅就看到一排己方的士卒到了下去,这心瞬间抽搐了一下,那是疼痛的感觉!
先前倒在攻城路上的蛮人不计,乍一看好像这些蛮子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样子,毕竟都是一个鼻子两个眼睛,一张嘴难道还能说出第二个人字来吗。
可真当双方实打实硬碰硬的交上手后,真正的差距却是突然之间就表现了出来,好似狂风暴雨一般席卷了此间战场之上!
刘禅这边一来是气力消耗,二来是战力不足,反观蛮族那边却是正好对调,气力饱满养精蓄锐多时,战斗力更是个顶个的强力,膀大腰圆的家伙天生就适合残酷的战争,这一点却是丝毫无错……
不过不幸中的万幸,第一批倒地的士卒中,绝大多数都是越嶲郡本地的镇守戍卒,极个别夹杂了点刘禅带来的荆州精锐。
至于刘禅自己的那点家底,白毦亲军们却是一个都没有折损,反而还抽冷子时不时的反杀一些蛮族之人。
若是将守城的军卒尽皆换成白毦亲军,甚至说在数量上打个对折的话,刘禅都敢拍着脯保证邛都城安稳无忧。
纵使雍闿有两万大军又能怎样,白毦亲军之名又岂是胡诌得来的,那可是实打实用鲜血战功所堆砌出来的赫赫凶名!
可惜,刘禅的想法虽好,可这世间白毦亲军的总数才不过区区三千人,而且还不是满编,所以他的设想终究只能是一片空幻没有成真的时候了……
纵使是有白毦亲军压阵,纵使吴班邓艾在拼死阻挡,但城墙上的防线却依旧是在一点点的向着城内移动着。
刘禅这边远远称不上是铜墙铁壁,而与之相对的蛮族士兵们却恰似一股洪流,让人很难抵挡。
况已经如此的危机,甚至于刘禅都已经拔剑在手砍杀起冲到他面前的敌人了。
至于那护卫在其边的亲军,死的死伤的伤,还能够挥动兵器的只剩下不到半数,若不然他们是不可能让刘禅亲自面对危险的。
在看陈到,虽然一人一枪是锋锐难当,可这些蛮人并非是雍家的私兵,又是有备而来完全不似那一晚的茫然。
陈到再想要大杀四方空怕是难上加难了,甚至于他现在连自己最基本的职责都没有办法尽全,更不用说其他了……
“坚持住!只要坚持住等到援军到来,我等必可大胜!”
刘禅砍翻了一个蛮兵之后大声嘶吼着,可是他这话到底有多少人还会相信呢,甚至在说出这话的时候,刘禅自己的心里堵没底啊。
茫然,无措,乃至还带着一点点的绝望。
局势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