晕,低斥道:“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真不懂规矩。”
风沙赔笑道:“真的散漫惯了,给姑娘赔罪,还请见谅。”
那宫婢见他认错的态度不错,脸色好看少许,冷冷地道:“在这儿等着,不准乱动乱走乱说话。”转身出门。
她人一走,房内便升起嗡嗡地杂声,有人小声问道:“兄弟主上何人啊?”
花推官的随从忙站起身,恭敬地答道:“主人是州府衙的花推官。”
有人哦了一声,不在说话。各自窃窃私语,轻视的氛围很明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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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宪作为房内唯一的女子,尽管改扮也相当漂亮,所以多半是在谈论她,不乏低俗之语。
风沙听了几句,不悦道:“再不闭嘴信不信我放把火,在座各位就算逃得出火海,也逃不过板子。”
有人阴阳怪气地呦呵道:“小子挺有种啊!”
有人起哄道:就算他有种,也带不进火种。”
“就是,有种你放啊!”
风沙歪歪头,把矮几上的灯盏一巴掌打翻在地。
随着咣当一响,房内瞬间一静,几乎肉眼可见地紧张起来。
此间房内都是随从仆役之流,但凡在长公主府里闹出点事,尤其放火这种大事,没人会关心谁起的头,又是谁的责任,在座有一个算一个,谁都逃不掉。
绝对不止挨板子而已,会要命的。
过了少许,有人小声道:“小兄弟果真有种,我们闭嘴就是了。”
风沙转目扫过,无人不躲,这才施施然地把灯烛拾起,见火灭了,往旁凑头道:“让一下,借个火。”
那人顺着条凳手忙脚乱地爬开,活像躲瘟神。
风沙微微一笑,把重燃的灯盏重新摆好,歪着头端详两下,顺手把凹瘪之处转到了后面。
周宪唇角含笑,香肩往他挨紧了些,美眸之中透着甜蜜。
她喜欢这种被人保护的感觉,虽然这仅是一件小事,但她就是喜欢。
花官人那随从吓得瑟瑟发抖,到现在气还没喘匀,心道小九果然没有说错,这小子不仅纨绔,而且果然脑袋不好使。
过不一会儿,那宫婢捧进来一壶茶,几个茶杯,咄地放到风沙身侧的矮几上,冷冰冰地道:“茶来了,要喝自己倒。”
花官人的随从忽然指着灯盏叫道:“他,他把这个给弄坏了。”
他知道主人替这个凌风做了保,见房内诸人神情古怪,担心有人告状,牵累到主人,所以赶紧抢先告状。
宫婢脸色瞬变,扑上去查看。
风沙不禁斜眼,这些做随从的大多抱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心态,所以他根本不担心有人告状,只是没想到花官人的随从这么绷不住。
那宫婢看到灯盏上的凹陷,眸中起雾,脸罩寒霜,挺起身子,斥问道:“是你弄坏的?”
风沙还未答话,房内诸人纷纷起哄,七嘴八舌的言说他刚才多么蛮横霸道,目中无人之类。
这些做随从的大多很会落井下石,尤其这会儿当然要极力撇清关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