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顶得他愣是合不拢嘴,幸福来得实在太突然。
他是徼巡的小头目,隶属于左巡城军,不过头顶上实在没有空位,与他平级的徼巡头目又多到令人窒息,所以他才想往右巡城军发展。
不过,一旦从左到右,以往积累的人脉将会不可避免的大打折扣。
但是,只要能够往上升一级,还是很值得的。
如果能在左巡城军内部得到晋升,当上军巡副使,那不仅人脉得以保全,更是连升三级,不由得他不喜疯。
张爷忽然箍住九爷的脖子,把他挟到一边,凑着耳朵小声问道:“这整整一袋晋纹周元,沉甸甸地足有百余枚呢!你小子从哪弄来的?没留什么尾巴吧?”
九爷干笑道:“一个挂着千牛备身的纨绔子弟,您猜怎么着,可把我的大牙都给笑掉了……”
张爷挑眉道:“别卖关子,花官人还等着我回话呢!”
九爷忙敛容道:“他居然拿这些晋纹周元给一个漂亮的小娘子买了一堆小吃。”
张爷哦了一声,松手笑道:“有点意思。居然不识金镶玉,八成是从家里偷拿的,根本不清楚这宝贝有多宝贝。”
九爷赔笑道:“可说不是呢!”其实他也不清楚这宝贝到底宝贝在哪里,除了花纹略有不同,无论材质还是重量与普通的周元通宝根本没有任何区别嘛!
不过,能让堂堂一府推官严令寻找并上缴的东西,肯定不是普通的东西。
这时,九爷的目光猛地一凝,往那张爷背后一缩,伸手指道:“就是那小子。”
街上,抱着一摞红匣的风沙皱着眉头地打量这一溜街的豪华马车,颇为不悦地道:“以往无人问津,如今门庭若市,她是不是高调过头了?”
周宪轻声道:“蜜蜂逐蜜,由不得花。”
风沙心下不以为然,嘴上附和道:“有道理。”
两人说着话,已经行到偏门之外。
一众人等排着队候于门外,个个气度不凡,显然非富即贵。
风沙在诸人的侧目之中,拾步往里走,刚到门外,被两名侍卫拦下。
左边的侍卫彬彬有礼地道:“请阁下出示拜帖和礼金。”
风沙本想抛出孟凡,闻言一愣,拜帖好说,怎么还要礼金?
想想也正常,毕竟宰相门前七品官,何况彤管还是位实权在握的长公主。门子堂而皇之的要钱,只能说彤管御下不够严。
风沙一念转过,从怀中摸出一张金票。
铜钱只能在夜市上当零花用,这时当然拿不出手,何况早就跟着钱袋一起扔了,刚才上船的时候他才想起自己没有铜钱了。
马玉怜倒是给他备下了一沓金票,但是拿金票当船资实在奢侈过头了,有钱也不是这么花的,何况那些船夫恐怕根本没见过金票,也不会认。
正在他琢磨是否要坐一回霸王船的时候,九爷从天而降,于是他兴高采烈地逼着人家给了双份船钱,三个人的。
算是给那个受辱的青年船夫小小地出了口气。
风沙倒也没有往狠里弄,毕竟这个小伙子往后还要在码头混饭吃,不能让人家记仇报复。
两名侍卫死死盯着风沙手中的金票,左边的侍卫森然道:“阁下什么意思?”
风沙微微挑眉,以为人家嫌少,于是把怀中的金票全掏了出来,反正他打算翻个十倍找彤管讨回来。
两名侍卫拿奇怪的目光打量他,右边的侍卫轻咳一声,从腰带上扣出一枚周元通宝,亮在风沙眼前道:“是这种礼金,想插队的话,一人五枚。”
风沙瞧得一脸懵逼,心道居然不要金票要铜板,忍不住道:“我刚才有一袋,不小心弄丢了。”
“一袋?”两名侍卫相视一眼,右边的侍卫讥笑道:“阁下真会说笑,到现在为止舍得插队的都没几个。好了,拿不出礼金还请退后,否则我们不客气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