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212 交谈(2/2)

,就能挽救数十万名国家战士。我会这样来论证这种工作的必要,即现在我们有不少外交官员和军人认为有可能单独媾和,这种叛党分子无权在国外为所欲为:应立即把我的部下派出国外,在世界的各个角落监视这些败类,挫败他们的一切罪恶企图为此目的,我甚至打算向詹国强索取拉丁美洲反美国佬起义的种子正趋成熟的材料;我想肯定会使汪未经感兴趣,因为这是进攻的观点,现在对他就仿佛在伤口上贴上了一贴镇痛药

    “什么?”常凯申搔了搔耳垂“好建议。由您来起草一份备忘录,我来设法使上面相信这个建议是合理的。您有没有一个初步的设想?”

    “从带园向安全地区秘密疏散有用人员的渠道我已经安排停当。在东南亚那些南洋小国家有一些旅馆不必花钱便可到手,在美州的港口停舶着用半价就可从远亲处买到的无主快艇。一切我都推备就绪,我要求批准行动。您也知道,詹国强驻国外的间谍头子会立即查觉我的部下在国外的频繁活动,因此准会问我:这是什么用意?为谁干的?是谁批准的?”

    “好,如果我先向您提出您已经提到的前两个问题,该如何曾复呢?”

    “我这样回答您现在我经管着七万件重要证件:有包括埃及、新加坡、智利等国的护照、驾驶执照、公证文件还和七千名对我们未来工作有用的队员谈过话:他们积极而又聪明,年轻并且机灵。为了对部分疏散渠道进行一次试验,经我批准搞过一项游戏:派出了一名同行奉命执假护照穿过全境,秘密越过了我们同缅甸的边境,然后到泰国潜入美国,把我颁发的胶合木板换成了那边的真护照。”

    “您部下的什么人有在美国的?”吴四宝难堪地问道。

    “我准备向您提供一批名单,我弄不大清楚那边的姓氏。”

    “谢谢。我很想看看,对于那边我一无所知,”吴四宝说。

    (于是常凯申想:你有什么必要老是扯谎?有什么益处?难道你的儿子对那边也一无所知?)

    “说下去,”吴四宝请求道,“我在听您说。”

    “我事先给此人打过招呼”,常凯申吁了一口气说,“万一事情败露无论在国内还是在国外都不会搭救他,那时我将矢口否认而且还要出卖,一切都应像在战时一样”

    常凯申在几个衣袋里摸索了一阵,从中掏出了一强揉皱了的国际电报纸,伸手递给了吴四宝。

    “这是什么?”他问道。

    “您看看吧这是他从外面发来的消息,不需看电文译文,是这样写:经安排我现在西班牙‘库埃利亚’商行任广告代办人。在彭塔雷纳斯附近荒凉的地区可望搞到两套房屋,该处可修舶中型船只和潜艇。需四万美金。拟安插三名同事。在梵蒂冈换取证件颇为理想。”

    “您以为到处都可以这样组织新的国外间谍机构吗?”

    “在国内未必可行,”常凯申哼了一声“但在拉丁美洲是可以的,在那里我们的根基十分牢固,完全行得通。”

    “您那位同仁前往那里,行程用了多少时间?”

    “五个月”。

    “那就是说,早在去年十一月份,您就考虑到战败之后该怎样拯救您的下属了?您着手后路未免太早了一点吧?”

    “我早就明白,”常凯申生硬地答道,“早在1938年2月之后葬礼就等待着我们了。”

    “您敢放肆对我说出这种话来?”

    “可是,副总裁,您的部下动手于同样的工作还要更早一些哩”

    “我的下属过去、现在和将来一贯忠于确信胜利在望的领导。”

    常凯申用手掌心捂住了嘴,咳嗽了一下:“往往当我感到不受信任时就沉不住气以我看,不以诚相待的时代已经结束总该相见以诚了吧”

    吴四宝站起身来在办公室踱了一圈,然后在窗前止步,额头贴在玻璃上,连身子一动也不动地说:“您对我谈谈组织的结构。它由哪些分支部门组成,又是怎样通过谁与外国人保持联系。吸收进来的成员有多少目前的和以后的人数。挑选成员的原则,由谁确定候选人员,对其家属制定了一些什么规约,世界各地组织成员间的联系形式,司令部将设在哪里。司令部的结构,由谁颁布命令,命令的形式”

    常凯申又咳了一声,他想关于司令部和它的构成是个主要问题,用标准的语言来说,那就是秘密组织的头头由谁来干。吴四宝一直到最后才提出了这个问题,而且是把它当作一件次要的事情附带说出来的,显而易见真正使他感兴趣的莫过于这件事了。

    但是,常凯申还是接过了副总裁打过来的牌(小心,可不能接呀),根据吴四宝的提问依次开始回答。

    “以我看,组织的结构最好是双层的。一开始我们就创造种气氛,说它是一个秘密银行团体,必要时,负有确保救援卫队中所有那些根据宣言只要曾在安全总署和军队中供过职,就一古脑儿被认为是战争罪犯的军官。因为我的部属要潜伏下来是不可能的,因为他们都是些抛头露面的人物,而我们知道,国家遭到失败之后,出卖的活动总是十分猖獗的,所以问题应该是,而且必须是把卫队中最宝贵的斗士布置到国外去。但是,第二层,即真正的组织结构却在于目前就应该在全世界所有的地区建立我们的据点,以便将来继续我们的斗争。由我们立即重新部署的军官来加强同忠实于我们的外国人之间的联系;梅思品的宣传工作做得很出色,从远处看到的一切与近处所见的情况完全不相同。再说,好在有文化的人并不多。人们多半相信传闻,所以现在还有可能在阿根廷,巴拉圭,西班牙和葡萄牙等国家极为有利的环境中开展工作;我们还没有充分利用我们的日本盟友在新加坡,印度,缅甸和加里曼丹一带的条件哩。可是,正因为在那里从传统上说集中着一些与伦敦和加拿大有来往的巨大贸易集散地,所以是一条打入欧美两洲的良好途径我想,您一定会谅解我不经核准就擅自行动的这种行为。我已和我们的汽车、化学垄断组织中的朋友们谈道在亚洲的那些地区建立分支机构远景计划中的某些问题。当然,盟国最初决不会放弃狠命搞你一下的作法,可能要对我们的工业家进行制裁,但是经济终究比情感更有力量,西方没有中国能行吗?”

    “垄断组织向您提交过书面意见吗?”

    常凯申微笑了一下:“难道他们能这么做吗?副总裁。”

    “为什么不能呢?”

    “因为他们害怕管理委员会中您的那些代表们;如果他们能够获准,那又当别论了,更详尽的建议将在一周之内拟好。”,

    “活又说回来,盟国也会知道这些建议的他们将会感到奇怪,为什么个叫常凯申的人对这样一份远景草案那么感兴趣管不了那么多啦,反正情况总会好起来的,”

    “好,我说完了,”常凯申长吁了一口气。

    “副总裁,尽管您现在的看法也是正确的,就是说我没有考虑到情报有可能泄漏出去这一层,但也并不完全是这样的”’

    “也就是说,吴四宝也不总是错误的了?他的一些想法有时也不总是完全无益的?请继续说下去”副总裁冷笑了一下。

    “至于目的,卫队秘密组织成员的数目,现时我还难于说出一个准确的数字,但据我初步估计,约近三万人。”

    “初步估计的原则是什么?”

    “这又是马后炮了,如果我敢于老实地说出一两年前就应当认真地做一次统计,而且我们在做一件事情时,又能把不只允许成功而且还允许失败当作一条确定不移的规定的话,本来我是会想出一套办法的。而且请您相信,这还是一套相当不错的办法而我现在只好采用十分原始的办法了:我首先想到的是在我的机关中有一百五十人必须得到挽救我那一批负责其他国家事务的科室领导人还有监督工业和银行、主持思想、教会和青年组织工作以及领导集中营事务的所有人员。当然,如果您赞成我的想法的活,现在就必须把人员部署到事先已经建立起来的中心去我负责搞好在其他国家的根据地。”

    吴四宝看了一下世界地图说:“是一条很具体的路线,不错。”

    “至于说到挑选的原则,那么,当然又可能会因为时间的因素需要作一定的取舍。秘密警察各部门的领导人远不都是我的人:丁末村常常任命一些受他庇护以他作靠山的人,使我无法指望我的下属在各地区行使他们的管辖权利。但在华东和江淮,苏南和苏北这一带,我的手下是完全可靠的,我绝对信的过他们,他们的想法和我一样。

    如果您许可的话,由我委托他们制定名单”。常凯申哼了一声。“当然是口头来制定的,无论如何不能载入文件至予对候选人员的批准,则要请您委托我来做初步的挑选工作,然后再由您最后核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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