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做着开封府尹吗?”
徐丙则说,“正是微臣!”
再一个人道,“徐大人此时是梅州刺史,为了渊圣重返帝位专程从梅州来的。”
赵桓道,“别总渊圣渊圣的叫我了,都记着,我是重昏侯。”
徐丙则说,“天地不能失位,四时不能失序,长幼不能失伦,渊圣既为太上之长子,自然……”
赵桓喝道,“我说了叫我重昏侯!”
吴乞买听清了外头出了什么事,连忙起身到门边,扶着门往过道上看,那里黑压压的站了一大群人,此时赵桓的那些兄弟们也都惊动过来了,都从里面跑出来。
赵栩先道,“你们要造反么?别忘了吴乞买还在这里!”
徐丙则刚刚受到了赵桓的训斥,面红耳赤的说道,“臣只是向情向理,绝不是为了自己,这么多的大臣难道都错了么?程司业你来同渊圣说!”
赵桓声嘶力竭的喊道,“叫我重昏侯!!”
他过身朝兄弟们喊道,“谁再叫我渊圣给我打他!谁再敢提半句‘上位’,你们就给我往死里打!”
从人群中挤出来一位,看来就是徐丙则所说的程司业,他躬身朝着赵桓施礼道,“殿下,这是众人的意思,可见亦是人心向背,还要老臣怎么说?”
吴乞买在牢里鼓掌道,“果然大宋还是讲道理的人多,重昏侯你还是顺着民意吧,看来你比朕强,把汴梁弄丢了还有这么多的人拥戴你,快上位,不然你对朕的那些怨气可就没能力撒了!”
程司业说,“殿下所虑者无非是兄弟间情意,不忍心欺了康王的位置,但这位置是谁的?殿下的家事与国事比较起来孰轻孰重?胡刑台,你为何还不将袍子拿出来?”
又对赵桓道,“此事臣等议的是有些匆忙,来不及为殿下准备更好的,只好将吴乞买穿过的袍子暂且拿来一用。”
有一位七旬左右的官员,花白的胡子,闻声从后面走上来,在他的手里托着吴乞买的那件黄袍子,是在他入监时脱下去的。
吴乞买在牢中笑道,“不愧是大宋,每到关键的时刻总有人递袍子,只要披上了它不是开国便是中兴,重昏侯你快披上吧,别拂了大家的美意,披上它你才好去汴梁,只要你披上它,才有能力了结你和我的恩怨,不然恐怕够呛!”
托着袍子的胡刑台一下子给赵桓跪倒,“事不宜迟,陛下请更衣!”
赵桓抬起脚踢在他下巴上,吴乞买看这位胡刑台一下子仰身倒下去了,手上的那件黄袍子散落在了他自已身上。
老者已经闭过去气了,重昏侯仍旧控制不住的跳过去,在胡刑台的额头上狠蹬了一脚,“逆贼,你敢披金人的黄袍子,去死吧!”
胡刑台本来头还抬着,这一脚却让他的后脑海重重的碰在地上。
赵栩、赵杞、赵植等六七个兄弟一见大哥动了手,呼拉一下子从赵桓的身后冲上来,对着地上早已一动不动的胡刑台一阵乱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