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秉懿说,“我若拿出去一件,她们便要问我哪儿来的,不如不给,要给就去城中给她们另买。”
吴芍药说着,“好管家婆,”人就转到箱子后面去了,“快来看。”
邢秉懿循声过去,看到在金垛和一摞码的最高的木箱后边有一架窄窄的木梯,是靠着石壁竖直着架到上边去的,吴芍药正仰着头看。
梯子很高,一直伸到洞顶里面去,在两人高的石顶上,有一只只能容一个人爬上去的洞口。
吴芍药已经爬上去了,人慢慢的隐入,只剩下了洞口的木梯,邢秉懿害怕起来,“芍药,芍药?”
上边轻声嘘了一下不让她叫,仿佛在另一个世界。
随后,邢秉懿看到吴芍药从梯子上又一级一级的攀着下来,她问,“上边又是什么新奇地方?”
吴芍药说,“这是洞穴里往外通风的地方,上去半人高之后是掏空的树干,我爬上去很高才有一只树洞,可以往外边看,可是外面黑乎乎的看不到什么,估计就在西山的树林子里了。”
……
斜也撤兵之后,赵构一直关注着北边汴梁方面的军情,从现在到秋季的到来也就还有一个月的光景,但是河汛一时不会落,真正有利于金军作战的时间是在十月之后。
那时黄河的汛情会退,十一月之后金军不会不有所行动。
而此时,他认为刘平叔借助河防完全可以抵挡像斜也这样规模的来犯,对大宋真正的考验要到来,至少还有三个月的时间。
完颜宗翰若是在三个月后还拿不稳上京的权力,大勃极烈也就别瞎折腾了。
赵构在建康正做着三件大事,他认为每一件都刻不容缓。
一件就是数次给刘平叔去旨,要他别在河防上下过多的功夫,他认为只要一上冻,有些流缓的河段将是防御的弱处。
金军在许多的地点都能渡河,河堤上布置的那些笨重的牛弩,架不住金军的迂回,撤又很不好撤。
人不能拗着天时而动,还不如将北岳的人力和精力多抽出一些来,发动汴梁城的军民加紧强化城池防御。
另一件就是去信给岳飞,强化军纪和马军的野战训练,人要足员,马也配足,至少到十一月后,西岳大军的左中右三军都能拉出去独挡一面。
两件事都需要大量的财力做支撑。
赵构毫不吝啬,常常大笔一挥从临安拿钱,他想的明白,这些钱不花出去尽快强化自身的力量,就等于没有用。
但是按他这个花法儿,也许到明年的上半年便口袋空空了。
所以第二件,他督促着朱胜非和叶少蕴,夜以继日的搜找财物上的敝政,让他们像郎中一样将大帐目算细,算到大宋的肌理里面去,有些敝政可能找到了,但一时扭转不了,但也要找。
一切以开源节流稳定民心为要务,要在他花尽存货的时候能够筹的上钱来。
第三件还是与西岳大军有关的,荆襄的百里荒原正在开始垦荒,但地广人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