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没有萧何统领后勤保障,刘季同样得不了天下,甚至于会错失韩信这个人才。
无论损失此二人中任何一个,刘季都得心疼死。
萧何在大后方自然无虞,可这张良可是要直接对上项羽啊。
恰在此时,有军兵来报。
“报!启禀大王!紧急军!”一名斥候慌慌张张的闯了进来。
“可是军师送来的报?”刘季脸色一白,看这斥候的表可不是什么好事啊,莫非是……
“回禀大王,不是军师送来的报,而是有关军师的报。楚军在淮水南岸防守严密,小人绕了很远的路,故此现在才送到,请大王恕罪。”斥候擦了擦汗。
“恕你无罪,快讲!”刘季一听这话心就凉了半截。
斥候拱手道,“陵之战,军师本已设下天罗地网对付项羽,却不想从寿赶往陵支援的奚涓大军被桓楚骑兵大军击溃,导致军师腹背受敌兵败陵……”
吕泽一拍大腿,“哎!什么围攻钟离县,什么只带五百骑走陵,看来都是楚军的诡计啊。”
“那军师现在如何了?”刘季有些打晃,好在吕泽过来扶住了他,如之奈何啊!
“回禀大王,军师他率残军投降了项羽。”斥候低头弱弱的说道。
“你说张良投降了项羽?这怎么可能!子房缘何背叛寡人啊!他怎么不跑呢?”刘季陡然瞪大眼睛,那个梦果然应验了,没了张良等于断了自己一臂。
“回禀大王,军师应该也是迫不得已,他被项羽给包围了,不投降就得死啊。”斥候如实答道。
刘季松了口气,“呼……原来如此,投降总比死了好,反正军师也不是第一次跟项羽了,说不定还能为我军内应呢。”
“大王,军师已经骗过项羽一次了,那项羽还能相信他?”吕泽疑惑道。
“那项羽心高气傲,却是对子房有独钟,非但不会杀他,没准还会重用他,军师有的是办法。”刘季自信的说道。
“但愿如此吧……”吕泽还有句话没说,只怕张良活命的唯一办法就是奉上投名状,真心投降项羽啊,想必接下来的战事会越发艰难了。
“行了,既然有了军师的消息,大将军就早点去休息吧,明一早还要攻打淮南,寡人也困了。”刘季打了个呵欠。
“喏。”吕泽拱手一拜,缓缓的退了出去。
刘季慢慢的抬起了双手捂在了脸上,“呜呜呜……我的子房啊……”
翌寅时,吕泽下达了命令,全线同时对淮南展开进攻。
数之不尽的木筏被投入水中,上面蹲满了汉军士兵,盾兵在前,戈兵居中,弓兵在后,浩浩dàng)dàng)的向着淮水南岸扑了过去。
吕泽紧张的望着对岸,只要木筏进入楚军弓箭程,怕是就要受到毁灭打击,此战不知道要损失多少兵马啊。
但时间紧迫,在张良投降项羽的前提下,越晚渡河形势越不利,多付出一些代价也只能认了。
涂邑到官塘铺都是汉军渡河作战的区域,而官塘铺东边则是由英布的淮南军负责。
在得知项羽打算固守淮水的消息之后,英布几乎是寝食难安,他是淮南王,按理来讲,周殷一死,整个淮南就都是他的地盘了。
可项羽竟然要夺他的淮南,这让英布怎能不急?
在英布看来,尽管他和吕泽兵马众多,但项羽有淮水为屏,真要固守肯定是万难攻取的。
最好的方法就是从九江郡西边的衡山郡和东边的东海郡集合大军,避开项羽的淮水防线。
可吕泽却否定了这个方案,选择从淮北直接渡河进攻,理由自然也很充分。
衡山和东海二郡的兵马不多,若是让淮北的主力绕路过去,至少也要行军三四百里,耗费时间不说,一旦被楚军知晓,必然会抢在他们前面建立新的防线。
“苍天保佑啊……”英布现在也只能希望楚军把防守的重点放在汉军那边了。
淮水的宽度不过一二百丈,最前边的木筏很快接近了南岸,进入了弓箭的程范围之内。
然而,预想中的惨烈却没有发生。
英布心头一喜,莫非楚军真把兵力都拿去阻击汉军了?
不过,英布很快就否定了这个想法,因为他的渡河大军竟然已经成功登临对岸,并且没有遇到半点抵抗!
“嘶……这不对啊,莫非是……”
“楚军竟然主动放弃了淮水防线!”吕泽脊背生寒,一夜之间楚军不知去向……
“啊!”刘季又从梦中惊醒过来,这一次失去的是他亲的右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