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督和巡抚是平级,正常情况下,双方属于合作关系,没有上下级之分。
当然了,除非使用非正常手段,强行插手对方的事情。
俗话说,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巡抚和总督之争之事避免不了。
赵文也深以为然,但是,只要双方斗而不破,不太过分,赵文一般情况下是不会去管的。
毕竟,有争斗才有动力。当然了,恶意争斗,非法争斗除外。
在总督衙门的书房当中,山西总督王大成静静的坐在衙门的后厅中,静静地喝着一杯上好的茶水。
几个官员站在他的卖面前,正汇报着情况。
一个年龄在三十岁左右的的官员手中拿着一本册子,大声朗读着:“如今太原府当中应该修建大型发电厂五个,现在只修建了三个,还剩两个没有完工。
没有完工的具体原因是因为当时的预算计算错误,导致最后还有将近十万两银币的缺口。
除过发电厂之外,还有三座水泥厂、两座钢铁厂也因为预算计算错误,导致现在不能完工,只能停下来。太原府老城区改造款现在还没有下来,所以现在太原府的老城区现在不能进行改造,估计真正的改造时间恐怕要推迟到明年。
太原府中原本应该修建两千三百五十多个路灯,可是现在因为银币缺口,所以只修建了一千多个。
目前为止,太原府当中的银币缺口达到八十七万两银币。
”
这个官员是山西工司的负责官员,主管山西的建设等事情,这个官员叫做梁维,是大学的毕业生。
一般情况下,这种事情应该给山西巡抚冯玉汇报,可是现在的这个总督王大成是一个非常强势的人,总管整个山西的大小事情,差点就将冯玉架空了。
冯玉虽然不满这个王大成,但是冯玉的手段还是差点吗,斗不过这个王大成。
王大成以前是从京城跑到宣镇的士绅,赵文拿下山西的时候,因为手中缺乏足够的官员,所以赵文就在宣镇当挑选了一些身家干净,名声比较好的士绅,送到了大学当中进行培养,然后在送到山西。
这个王大成就是那个时候被选中,送到了大学当中学习,最后来到了山西。
刚开始的时候,王大成也不是山西巡抚,他之所以能成为山西巡抚,也和他的本事分不开。
后来,他也成功的当上了山西巡抚。
可是,随着时间的更迭,王大成似乎有些忘记了当时来山西时说过的话了,似乎有些飘飘然不知所以了。
王大成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官员,眉头紧皱,开口问道:“既然如此,你们的解决办法是什么?说出来让我听听,看看到底合适不合适!”
王大成只是询问梁维事情的解决办法是什么,对于为什么会出现这种事情闭口不谈。
如果说王大成不知道这件事情为什么会成为这个样子,说出去,估计没有一个人会相信。
“大人,我们的办法是现将这些事情都放下,将现在遇到的事情上报,等朝廷的款子到位之后,再做打算!”这个官员回道。
“那现在该怎么办?工地就这样停下来?万一工地上的工人闹事怎么办?”王大成眯着眼睛看着这个官员。
这个官员合上手中的册子,冲着王大成拱拱手,道:“大人,工地上的工人肯定不会闹事的,之前的时候,没有拖欠过他们的工钱,所以说他们这些工人绝对不会闹事的!”
王大成听到这里,不由的松了一口气,“不可因为小利而放弃大利,给工人的钱只是毛毛雨。
但是从宣镇来的那些巡视人员却不能不防,这几天将这些人给我盯紧了,他们要查什么,先通知我!”
王大成看了看大厅中的官员,声音沉了下来。
大厅中的这些官员冲着王大成拱拱手,异口同声的道:“谨遵大人命令!”
太阳跃出地平线,挂在半空中,谢燕揉着自己的眼睛,走出了殿前司的后院,来到了殿前司的前院当中。
最近这段时间,谢燕这些人吃住都在太原府的殿前司当中。
谢燕刚刚来到殿前司的前厅里,李成麟就已经坐在了大厅中静静的等候着谢燕。
看着走过来的谢燕,这个李成麟一脸笑容的站了起来,跑到了谢燕的面前,殷勤的道:“谢大人,昨天晚上睡得怎么样?吃的可好?太原府有一家店,口味没的说,如果大人不嫌弃的话,今天在下做东。”
谢燕深吸一口气,道:“还行吧,就是你们这里的环境不如宣镇,和宣镇比起来差的不少!
至于吃饭的事情,就算了吧。我来太原府是来办事的,不是来玩的。”
谢燕摇摇头,推开了这个话题。
“嘿嘿,这是当然的。我们这里穷乡僻壤的,哪里能比的上宣镇,自然比不上宣镇!”李成麟打着哈哈。“对了。不知道大人商量好没有,打算什么时候开始检查!”
谢燕没有说话,就这样静静的站在原地,静静的看着眼前的李成麟。
李成麟不知道谢燕为什么这样看着自己,不由的问道:“谢大人,可是在下说错了什么话?还是说在下的脸上有什么脏东西吗?”
谢燕摇摇头,道:“不是,你没有说错话,你脸上也没有什么脏东西,你很好,只是我突然想起了一些事情。”
“既然如此的话,那在下就不打扰大人了,在下先退了!”李成麟说着就朝着外面走去。
李成麟一边走一边嘀咕着,“真是不知道脑子在想什么事情,不就是做个样子吗,还搞的这么神秘,还什么人都不说,还什么人都不告诉。
我好歹也是殿前司的人,虽然不是宣镇的,但最起码我是殿前司的人,什么都不说,还让我们配合你,我都不知道该怎么配合!”
谢燕看着李成麟离开的背影,脸上满是疑惑,“这小子怎么这么心急?从我来到现在,一直都在问这个事情,真是不知所谓啊!”
谢燕摇摇头,随后坐了下来,端起桌子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