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角的额头。
张角的心情随着这几句话瞬间跌倒谷底……
村长一边微笑着,一边用苍老的手紧紧抓住了他的臂膀,冲村民喊道:
“这可是咱们穷苦人的救星!没什么说的,可千万要照顾好恩人!”村长说完,全体村民都热情滴上来招呼刚入村的将士,有的拿出了干粮,有的帮他们牵马,还有的老妇人接过那雨水浸透的麻衣,帮他们洗去一路的征尘。
望着善良的村民,张角心里感到了来到这乱世后的第一丝慰藉,扭过头冲张宝说道:
“二弟,记住我一句话,我为人人,人人为我!”
一连几日,张角一边和众人等待着西军顺利突围的消息,一边研究着手臂上的《阳心诀》,还有身上那本《太平要术》。
他发现,《太平要术》竟然在两场大雨之后连一点损坏都没有。按理说,这个年代无论是纸张还是布帛,甚至是竹简,都不可能经受这样的大雨没有一点损坏。而《太平要术》上除了道教的一些经文之外,并没有什么特别的修炼心法。
“难道真有《三国演义》里的南华道人教他们法术?”张角顾及自己穿越的身份,一直不敢就以前的事问张宝张梁,生怕自己的身份露馅。
其次,他发现自己在研读《阳心诀》时,身体竟然能不自主地按照经文修炼。
“也许是张角这老道几十年确实有通天修为,能让我在继承家传绝学方面事半功倍?”张角越想越兴奋,修炼的积极性越发提高。
在张角修炼的同时,张宝担负起了警备司令的角色。虽然张角下令不许杀人,且对村民彬彬有礼,但是张宝仍然保持着戒心,不仅让所有黄巾骑兵每天轮班在村里巡逻站岗,还要求村子里的老老少少在此期间一律不得出村,连炊烟都不许升起。
“你这是干什么!一个孩子,放牛都不让人家去了吗,不讲道理!”在村里放牛娃因为黄巾军阻拦而大哭一场后,张角发现了张宝如同戒严的做法。
“大哥,不就这么几天嘛,我这也是为了咱们的大业啊……”张宝有些委屈和无奈,也许是之前不为人知的交情,这个肌肉球结的猛汉在张角面前就像一个犯错的小学生。
“我们起兵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这些穷苦的人们!你不能本末倒置!”张角训斥着自己的三军总司令,亲手送这个放牛娃出了村子。
张宝也一气之下牵着自己的大黑牛往村外走去。
张角以为自己的兄弟只是出去散散脾气,也没有放在心上,谁也没有想到,一个时辰之后,这位地公将军就被人暗算推进了山崖。
当天晚上,村长带领全村老少,在村子的祠堂前设宴款待众黄巾将士。
“大家放心,黄天佑万民!我们太平教是来保护天下穷苦民众的!”村长端起酒杯就要来劝酒,可张角知道太平教素来有不能饮酒的教规,一个劲推说以水代酒,然后端起陶碗,满碗凉井水一口吞下。
可水到口中,却又苦涩异常。为了面子,他只咽下去一小口,剩下的趁擦嘴的功夫偷偷吐到了袖袍上。
“没想到这东汉末年就有酒桌文化了……”张角心里想着,嘴上露出了宾至如归的微笑。
见教主举杯,其他人也都饮下井水,只不过他们都是苦出身,从小就会喝井水,丝毫没有不适。
众人又欢聚了一会,突然,张角只觉得眼前有些发晕,却见得身边黄巾众将也一个个晕头转向,昏倒在地上。
迷朦中,张角隐约见到,几十个村夫大汉从黑暗中走了出来,手中竟然还拿着麻绳、镰刀等凶器。
“村长……你们这是……”张角鼓起最后的力气说着,手指着前几日还和自己称兄道弟的村长。
村长又露出了第一次见面时的笑容,伸出一只手指,眯着眼睛说道:
“啥封侯不封侯地俺们就不想了,县长说咧,一个黄匪一两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