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乙,给我叫辆马车,今天我得陪两位将军去三厂,路上给我们备点干粮。→八八**读==书^^≥”马蛟麟手里握着俩核桃不停地转着。“还有啊,以后沈时忠家少去。”
马蛟麟按照承诺将芸香跟门童小乙一起带到了澳洲,小乙如今拜了马蛟麟做干爹、芸香做干娘,三人一点亲缘关系都没有,但却过得其乐融融,不是一家人胜似一家人。小乙今年不过七岁左右的光景,这澳洲幼童本来就不多,没几天便跟原梧州学政家的小子沈小虎混一块去了。
“你又何必管他呢?他这么大的孩子,不去找小虎玩,自己一个人在家不也孤单么。”芸香在厨房烙饼,听马蛟麟教训小乙,不觉为这孩子鸣不平起来。
“你不懂!”马蛟麟拿了把椅子坐到屋前,“正是因为我跟沈时忠太熟了,咱才不能走太近啊,免得上头猜忌。”
“你俩之前是旧相识吗?”
马蛟麟慢悠悠地倒了杯茶,“岂止是旧相识啊,我主政梧州期间,他便是梧州学政,梧州之战我弃暗投明,沈时忠机缘巧合,从龙比我还早,倒已经在澳洲当了差,他如今在将军府咨询办公室担任广西事务顾问,天天能见到南洋将军。”
“那你不跟他多亲近亲近,我倒不愿意你去当兵,回来在将军府谋个职位多好啊。”芸香从厨房里出来,腰里围了围裙,身上脸上全是面粉,她以前只会吹拉弹唱,哪里干过这种粗活,不过现在当了家庭主妇,她便坚持这些活一定要自己干。
“妇道人家…”马蛟麟摇了摇头,“这些事是能与你分辨的?我要是沈时忠走的近,上边还以为我俩拉帮结派呢,咱长了几个脑袋够他们砍的?”
“有这么严重吗?”芸香一脸不可思议的样子,“都说老乡好帮忙,怎么到澳洲反而忌讳起来了?”
“不是澳洲忌讳这个,是天下就没有不忌讳这个的上头…”马蛟麟一脸不耐烦的样子,“算了,说了你也不懂,赶紧帮我把干粮备着。下次少买劳什子袋鼠肉,吃起来嘴里一股尿骚味。”马蛟麟赶紧又喝了一口茶,中午吃了两口,现在打嗝还反怪味儿。
“不是这肉便宜么…”芸香嘟囔了两句,“一斤猪肉得买五斤袋鼠肉呢…”
不一会儿马车车夫到了,“大人,小的就在此等候,我们几时出发?”
“马上来,你过来帮我把行礼搬一下。”芸香为他准备了这几日换洗的衣服,又拿了几瓶酒和路上消闲的烟草。
“得嘞,爷您去三厂用不着带这么多东西的,三厂那边有个招待所,我看您也不像是去那里上工的,直接住招待所里,那里什么东西都有。”马车司机显然对三厂很熟悉。
芸香一脸不悦地从屋子里钻了出来,“我家是短了你的钱么?没短的话就好好搬东西!”
“这奶奶可真狠…”车夫暗自咂了一下舌头。
马蛟麟收拾完毕后到军营接到了陈偲、徐致远以及沐清雨,这几个单身汉连一件换洗的衣服都没准备,眼下车上大包小包的东西真让马蛟麟惭愧不已,想扔掉又怕回去挨骂。∵八∵八∵读∵书,↗▲o
“哟,老马!有婆娘后果然就不一样啦,我以前见你一旬才换一次衣服,这两天天天不重样啊!”陈偲仔细端详这老马,这人到底魅力在哪儿呢?凭啥人家愿意倒贴给他。
“陈爷您拿我老马开心有意思么?以您的条件,哪家女儿不随你挑,我这婆娘入不了您的眼的。嘿嘿嘿。”马蛟麟这几人当中最惧怕陈偲,当年梧州投降后,他接受陈偲整训,这当中苦头可没少吃。
“唉,你也别谦虚,既然带回来了就好好待人家,咱们不多说了,得赶去码头,中午的班次不早了,晚了就得等明天。”徐致远看了看表“咱们出发吧。”
三人跳上马蛟麟租的马车,“吁…驾!车夫马鞭子一抽,马车飞快地奔向海边。从悉尼到三厂的船有点像公交车,它的首发站是卧龙岗,中间站是悉尼,最后站才是三厂,这样正好形成一个环线。马蛟麟一行到达码头的时候,很多卧龙岗的煤矿工人正好下班,他们当中有不少是梧州人,见到马蛟麟先是一脸惊异,不过接下来无视他的有,过来招呼声爷的有,甚至吐口痰的也有…四人就装作什么也没发生,跟着去三厂上工的renliu挤了上去。
从悉尼到三厂一共两个小时的航程,这一班次早上十点钟出发,到达时已经是中午十二点,本来以为赶不上饭,谁知左武卫早就知道他们要过来打秋风,午饭早早准备好了,就等人到齐。
“左厂长,好久不见啊!”徐致远拿出家里珍藏一年多的卷烟递了过去,“今年南洋战役,感谢左厂长及时交付的物资,没有潘学忠送过来的一千把qiang跟五百枚手雷,我们现在估计还在钻雨林呢。”
“你这些话说多了我也不受用,赶紧的,把家里的烟跟酒都交出来,现在连后勤部都没存货了,你这边还有这么多!”左武卫一把掏出徐致远左胸口袋里的软中华,“剩下来的归我了,知道你们今天来也没好事,这点全当补偿吧。”
“左厂长,你别说半包中华,就是一条,我那边都还有。”陈偲笑着道,“只要你能拿的出好东西,我的全给你!”
“真的?”左武卫深吸了一口,“兄弟,都拿过来吧,我这里好东西可多着呢,包你满意,先别光顾着站码头,热死人了,回我厂里再说。”
左武卫的武器厂距离码头不远,这边方便卸煤跟铁、铜矿石,三厂由于到处都是矿坑跟烟囱,又处在最干旱的季节,因此风沙特别大,几人没走几部就咳嗽起来。
“来,把口罩戴上,这地方时间待长了折寿,我以后学徒带出来就不来这地方了,正儿八经地在悉尼搞个武器研究所,不然我怕我是船上第一个得肺癌死的…”左武卫从传达室拿了一叠口罩递给四人,“能戴几层就几层。”
“怕得肺癌你还抽烟…”
“这不一样…”
左武卫的大办公室在武器厂和炼钢厂之间,他在自己食堂内摆了一桌,给几个人接风洗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