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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三章 上庸之战进行(1/2)

    刘封赢了,这件事很快的传遍了上庸三郡,也仅仅限于上庸三郡!

    刘封和孟达之间的斗争在上庸不是什么秘密,也不是什么不可说的事情,孟达当初在刘封府邸和刘封互相大骂,可以说将他们说有的脸面都丢光了不说,后面发生的事情,更是成为了人们谈笑的东西。

    而刘封的妻子和孟达的爱妾更是被上庸的百姓们说的没完没了的,让刘封和孟达两个人的脸面更是丢的干干净净了。

    所以现在这两个人在上庸和房陵打生打死的,虽然十分的震撼,但是在三郡的百姓眼中看来,这倒也不是那么的难以接受。

    但是让他们真的感觉到震惊的是,刘封居然这么容易就答应了,关于这件事,就连刘封都很纠结,因为孟达明明就没有输,论战斗力,刘封麾下的汉中兵,还真的就未必是孟达麾下士卒的对手。

    要知道当初孟达可是在关羽麾下当江陵守将的,麾下的江陵守卒可是在江东和曹氏两面夹击之下都能将将领守护的完好无损,就这份儿能耐,整个西川都没有几个。

    所以说,刘封一直觉得自己会和孟达有一场恶战,甚至因为自己担心会打不过孟达,而同意和申家的人合作,希望申家的人能够给自己一些帮助。

    但是刘封没有想到,自己准备了那么多的后手完全没有用到,孟达在和自己交手之后,说了一大堆有的没的之后,然后大吼一声,就带着自己那万余精锐离开了。

    虽然刘封也尾随追杀了一番,也留下了千余人的首级,但是实际上,孟达手中至少还有近万的大军,而且都是从荆州带来的精锐,真正的那种精锐士卒,这就让刘封有些拿不准了。

    他现在冒险将大军分散也就是为了要看看,孟达那厮是不是真的有什么诡计,因为他知道,若是碰到诡计怎么办,那就要更加的诡异,只有这样做之下,才能让孟达拿捏不准,不知该如何做。

    而在刘封不断的准备之中,在蒯蒙那个用来金屋藏娇的隐蔽小院子,申仪也再次出现了。

    “我们小觑孟达了,这厮带着手中那近万的精锐直接跑了,然后现在隐入了大山之中,刘封就算想要对他做什么,他都办不到了!”申仪一进去看到蒯蒙和韩龙等人就直接说了起来,“这也怪我,大意了!”

    “孟达是发生了什么嘛?”蒯蒙最是聪慧,反应也是最快的,第一时间就发觉了不对,若是孟达没有发现什么,他是绝不会想到这件事,也绝不会这么做的。

    申仪这个时候叹息了一声,“我一回来就将所有人叫来仔细询问了一遍,应该是给孟达报讯的那个士卒露出了马脚。”

    “到底怎么回事!”韩龙眼睛也是眯了起来,现在夏侯尚等人出兵在即,若是这时候出了乱子,最后还要回到强攻之上,那损失也就太大了一些,最重要的他们会变成和当初刘封孟达一样,被上庸给拖住。

    “那孟达在得到消息之后,专门问了一句,法正是什么时候病逝的,那士卒因为害怕露馅说的乃是五天前,最后孟达就让他离开了!”申仪说这些的时候也是忍不住的叹息,“现在想来,应该就是这里露了馅,那孟达定然和法正有着联系!”

    看着不停叹息的申仪,韩龙也是不忍心再去责怪他,而一旁一直和姜萍儿互相喂着水果的蒯蒙,眼中却是闪过了一丝厉芒,只不过这一道狠厉的眼神,只有若无其事的姜萍儿一人看到了。

    “玉灏!”韩龙看着蒯蒙还是这般无所谓的样子,不由的叹息了一声,然后将目光转向了一旁的姜萍儿,“那个,嫂子您先下去休息一番,您在这里玉灏什么都不干”

    姜萍儿低声的笑了一下,然后轻轻的在蒯蒙耳边轻啄了一下,便快步离开了。

    所有人都为这一幕捂住了眼睛,只有一直嘴角带笑的蒯蒙听到了,刚刚姜萍儿在自己耳边说的是,“小心。”

    等到姜萍儿离开之后,蒯蒙看着也是将心思再次收了回来,看向了申仪和韩龙,然后颇为不好意思的说道,“其实刚刚某家也听了不少,这件事的确是不能怪申仪将军,这事情,哎,也算是我等都考虑不周,无事,无事!”

    申仪看着蒯蒙也跟着韩龙一起劝慰自己,那脸色更加的难看,更加的尴尬了,最后更是不断的唉声叹气起来,感觉自己的失误,对他们造成了莫大的损失。

    最后还是韩龙和蒯蒙齐力将他给劝了回去,最后申仪还是忍不住给他们躬身致歉,“都是因为我申家考虑不周,这才让大军不得不出动,为此我实在是有重罪!”

    不过对于这样的申仪,韩龙和蒯蒙两个人都表示没有关系,也一直劝他莫要多想,等刘封这里稳定之后,他们便会让夏侯尚带着大军出动。

    直到看着申仪走远了,韩龙和蒯蒙这才相互对视一眼之后,往回走去,而走远了的申仪,回身看到他们两个寂寥的黑影之后,脸上的悲伤和难过这才收了起来,快步往申家赶去。

    “孟达在上庸城不远的北夷山上,具体的我还查不到,你的时间可是不多的!”就在他们进屋子的那一刻,韩龙悠悠的说了这么一句,然后当先一步走进了正堂。

    蒯蒙看着韩龙的背影,也是突然轻笑了一声,无奈的摇了摇头,嘴里喃喃的说道,“你这个家伙进步是真的不小啊,不过,大家的进步最近都不小呢!”

    说完之后,蒯蒙没有跟在韩龙的身后,而是直接拐了一个弯走回了自己的房间,刚刚一进房间就看到桌案上放着一个已经整理好的小包袱,分量不重,但是样子很是小巧。

    蒯蒙将包袱拿起来,闻着那上面淡淡的清香,不用问也知道这是谁给他弄的,嘴里再次淡淡的说道,“有妻如此,夫复何求!”

    然后蒯蒙就将包袱直接背在自己的身上,扭头就走了,等他离开房间之后,内室之中才转出来一个女子的身影,看着那还在燃烧的烛台,脸上有那么一丝寂寥。

    “还是这么粗心大意,都走了都走了,也不知道将火烛吹灭了”姜萍儿的话都还没有说完,就看到烛台旁边的那一块玉珏,那是蒯蒙自己腰间长配的玉珏,然后姜萍儿的脸上猛地就羞红了。

    “真是个坏家伙!”姜萍儿喃喃的说完这句话,然后用力将火烛吹灭,拿起那玉珏快步的离开了房间。

    蒯蒙在四下无人的时候,从后门快速的离开了这座宅院,然后在早已等候在外面的艳姬夫人的掩护下,快速的从上庸城离开。

    “数天之前韩龙就让我们守在孟达的军中,这段日子我和毌丘俭那个小家伙也算是有那么一丁点的成绩,加上费齐的掩护,成功的将毌丘俭给送了进去。

    今天按照他留下的记号我们一路追踪到了北夷山上,但是在后面记号就模糊了起来!”

    艳姬夫人刘燊一句护送着蒯蒙,一路和他解释着,她这段时间也没有在家休息,而且被韩龙安排到其他的地方。

    在上庸韩龙不敢相信任何人,但是韩龙敢相信他们这些被自己带来的人。

    所以每天艳姬夫人刘燊都会打着联络夏侯尚的旗号,绕过一大圈去和毌丘俭汇合。

    而此时终于到了他们上场的时候。

    韩龙和蒯蒙的确是为了能够让申家帮助自己等人兵不血刃的拿下上庸,他们的确是给了申仪很多很多。

    但是这不代表他们就真的这么相信申家,尤其是不代表他们相信申仪!

    在韩龙他们看来,申仪不过就是一个想要继续作威作福,并且很有野心的人!

    或许晚年的曹操对这种人很忍耐,但是曹丕却是不会允许!

    从曹丕扶起申仪而打压申家大公子申耽这件事情上,韩龙和蒯蒙就能看出来。

    曹丕和他的父亲曹操是两个截然不同的两个人,曹丕绝对不会和他的父亲曹操一样允许这种地方势力出现!

    所以韩龙和蒯蒙两个人谁都没有完全相信申仪这个家伙,或者说他们两个人压根就不相信申仪!

    只不过他们两个谁都没有和对方说罢了,各自做着各自的事情,这样或许就是默契。

    蒯蒙和艳姬夫人两个人一路跑到了北夷山山脚下,看着算不得高大的北夷山,蒯蒙也是深深的出了一口气。

    “幸亏这里不高,否则还真不好找啊!”

    蒯蒙说完这句话之后,拿着艳姬夫人刘燊给他的记号样子,就走进了北夷山。

    而一直看着他的艳姬夫人在他进山之后也是脸色有些纠结的说到,“你们两个家伙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啊!”

    和艳姬夫人一样,此时韩龙身边也有一个人问出了这个问题。

    “你就这么信任这个家伙么,毫不犹豫的将你所有努力都交给他!”郭彿看着面前一脸肃穆的韩龙忍不住的问道,“明明很担心,却是要仍然相信他,你们俩个人,到底算是什么啊!”

    韩龙没有回答他,而是继续目不转睛的盯着窗外,那个方向就是北夷山的方向!

    蒯蒙进入北夷山之后没有像之前的艳姬夫人他们那么的小心翼翼的,完成可以称得上光明正大了。

    甚至在后面的时候还给自己点了一个火把照明!

    在蒯蒙这般放肆的情况下,果然不出半个时辰,蒯蒙的标记还没有找到多少呢,他就先被孟达麾下的士卒找到了!

    “别冲动,我是来找你们孟达将军的!”蒯蒙看到这群士卒,十分自觉的将手中的火把放在一旁,然后高举着自己的双手,告诉他们自己没有威胁。

    士卒看着一副人畜无害模样的蒯蒙,看着他那满脸的笑容,最后还是选择摆了摆手,带着他去了自己的大营!

    蒯蒙没有被能上眼睛,不过也没有想着记住路径如何如何的!

    在蒯蒙看来,今天一个晚上,他一定可以说服孟达,他也必须说服孟达!

    但是直到后半夜,蒯蒙才有机会见到这个叫做孟达的将军。

    “知道我刚刚干了什么吗?”孟达见到蒯蒙之后没有多么寒暄,也没有故作大方的让他请坐云云。

    蒯蒙看了看主位上一脸淡然,完全没有失败气质的孟达,也是露出了一个轻笑。

    “孟达将军,刚刚应该在给汉中王写信吧,现在能够救上庸三郡的只有汉中了,但是汉中的魏延却不会主动出击!”

    孟达将手中的竹简放下,抬起头第一次认认真真的看向了蒯蒙。

    “你,叫什么?”

    “蒯蒙,蒯玉灏!”

    孟达看着蒯蒙,注视了他半晌之后才继续低头看书,嘴里淡淡的说到。

    “我知道你,你父亲母亲乃至全家老小,都是被我杀的!”

    “对,您当时杀的特别干净,除了我早就除了房陵之外,家中再也无人存活了!”蒯蒙没有否认这件事,而是继续说到。

    “你就不恨我?”孟达语气中感受不到杀意和冰冷,只有着嘲讽,“若某家是你的话,某家现在一定恨不得将自己的杀父仇人碎尸万段!”

    孟达的话没有让蒯蒙改变态度,他脸上的表情也没有任何的变化,

    “之前我也是这么想的,若是有朝一日,某家能够站到孟达的面前,便是豁出性命也要将他千刀万剐,否则难消我心头之恨!”

    “那现在就是一个好机会!”孟达大笑着将手中的竹简放到桌案上,然后朝着蒯蒙使劲的摆摆手,“快来啊,杀了某家!”

    “算了!”在孟达这般挑衅之下,蒯蒙没有冲动,而是淡然的摇了摇头,“我说了,那是我之前的想法,现在我后悔了!”

    “哈哈哈哈!”孟达听完以后笑的声音更加大了,“你难不成是看到了某家麾下的那些精锐士卒不敢了?你放心,某家会告诉他们放你走的!”

    蒯蒙还是淡然的摇了摇头,然后看着孟达轻声说到,“虽然这么说很难听,但是某家要告诉你的是,某家现在看着你这种穷途末路的感觉特别痛快!

    某家现在觉得为什么要对你放过么,因为某家真的觉得你现在这种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状态那是再好不过的了!”

    “求生不能,求死不得?”孟达似乎是被蒯蒙的话给逗笑了,看着面前的蒯蒙脸上露出了一抹笑容,“你这是说的某家么?”

    孟达脸上的那笑容从轻松无所谓,到深沉和淡然,最后变成现在的狰狞!

    而蒯蒙看完了所有的过程,只是淡淡的和孟达说了一句。

    “难道孟达将军现在不是求生不能,求死不得得感觉呢?”

    “某家手中有近万精锐士卒,这里又不是什么绝地,再说了,某家刚刚和汉中王通了信,等到汉中王看了之后一定会派兵而来的,到了那时候上庸还是我们的!”

    看着孟达一副已经胜券在握样子的蒯蒙,嘴角的笑容越来越严重了。

    “孟达将军还想骗自己骗到什么时候啊,你难不成忘了法孝直已经死了!”

    “法孝直死了那又如何!”孟达也是突然就怒了起来,“难不成法孝直死了,我孟子度这就要跟着他死去么?”

    看着再次变换脸色成为满脸怒火的孟达,蒯蒙的态度从始至终都是那副样子,一变不变!

    “孟达将军不用如此,您现在到底是个什么样子或许没有人比你自己知道的更加清楚! ”

    “某家是个什么样子,法孝直和我上庸…”

    孟达还想继续说下去但是却没有能够将自己的话都说要就被蒯蒙打断了!

    “法孝直的作用是什么孟达将军你自己不知道么!

    现在法孝直死了,某家也是特别的好死,到底是谁能够阻止的了我那舅舅!”

    孟达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本来已经有了一些好转的脸色,再一次变得无比难看了起来。

    蒯蒙的父亲蒯祺,这本来是没有什么问题出现的,但是蒯祺娶了一个老婆,这件事就比较大了!

    因为蒯祺的这个妻子复性诸葛,乃是跟随刘玄德的诸葛,还是诸葛孔明的亲姐姐!

    这一件事就将所有人的想法弄乱了,孟达出兵上庸,将蒯祺全家上上下下都杀了个干干净净的,就连蒯祺的妻子,诸葛孔明的亲姐姐都死在了这里。

    这一件事,虽然诸葛亮什么都没有说,也没有怪罪孟达的意思,但是所有人都知道这不是因为孟达如何,这是因为诸葛孔明的上面还有一个让他抬不起头,就连气儿都要喘不过来的法正法孝直。

    而现在这个家伙死了,孟达的庇护伞没有了已经!

    所以孟达的脸色才这么的难看,简直不堪入目啊。

    其实现在孟达每天晚上都在害怕,害怕自己一觉醒来之后看到的就是无数的刀兵架在自己的脖子上,告诉自己他已经要被带走了!

    可是他不敢说,他只能强忍着害怕和恐惧继续在这里硬抗着!

    所以当蒯蒙将他所有的遮羞布都撤下来的时候,孟达是十分难受的!

    “诸葛孔明乃是荆州才俊,心思昌达,怎么会怎么会如此!”孟达说的这些话他自己信多少估计他自己都不确定,但是他现在能够说出来的,也只有这么一句话了。

    不过蒯蒙在听完之后,脸色的笑容十分的开心,只是淡淡的告诉了孟达一句话,“某家从出生起,就被这个舅舅抱着,这么多年在学成之前一直被他悉心教导,若论了解,恐怕无人比某家更加的了解这个舅舅!”

    “你到底想说什么?”孟达眼眶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红了,看着蒯蒙,慢慢的喘着粗气,“你是不是就想告诉某家,西川已经没有某家的活路了,只能跟着你去中原投靠曹氏?”

    “某家不是来劝说将军的,某家只是来看看将军!”蒯蒙笑容越来越开心了,仿佛是看到了多么让他高兴的事情一样,“就比如现在,将军这种样子真是让人心情愉悦,进退两难,生死两难!”

    “蒯玉灏!”孟达一脚踹开面前的桌案,然后抽出腰间的长刀,“你这个混账东西,你是真的不怕本将军将你碎尸万段么你是不是想要和你那死鬼父母去下面团聚么?”

    “将军不敢杀我!”蒯蒙没有一定点害怕的意思,“将军现在已经知道自己回不去西川了,没有了法孝直,你们东州一脉就已经没有机会再一次崛起了,西川的那些世家不会放过你们这群人的!”

    “那又如何,那某家又如何不能杀你?”孟达拿着手中的战刀,一步一步的走到了蒯蒙的面前,眼中杀意盎然,嘴角狰狞恐怖。

    “你若是杀了某家,你连中原都去不了!”蒯蒙淡笑着继续说道,“你孟子度可不是一个愿意就此终老的人,你只有这两个选择,你不会,也不敢将某家杀了!”

    “杀了你,本将军还能投靠江东,到了那时候,本将军”孟达还是想要咬着不松口,不过他的话都还没有说完,就被蒯蒙那平静着摇头这个动作给打断了。

    “将军何必自欺欺人,先不说你办不到,就算拟办得到,江东也不会要你,也不敢要你,就算你有本事将上庸三郡九县这些地方都送到江东的手中他也不敢要你,他已经得罪了西川,不想再同时得罪中原。”

    “那”

    “将军莫要说自立,莫要让某家看不起你!”蒯蒙再次张嘴,将他最后一条路也给堵死了,“你的未来只有两条,要么去西川,在我舅舅的注视之中颤颤巍巍的活下去,我舅舅是个什么样的人,或许你也很了解。

    要么现在跟着某家去曹氏,在某家的注视下,或许活的还能滋润一些,在某家登堂入室之前,你可能还有机会翻身,或者,就这么心惊胆战的活完这一生,也不是不可以!”

    看着嘴角带笑,面容和善的蒯蒙,孟达突然有些后悔了,当初为什么要将蒯祺那满门都杀了,他觉得这个小子就是来这里报仇的,他要报复所有的人。

    申家,刘封,还有他孟达。

    现在无论如何,他孟达在未来的几年之中都会生不如死,而刘封或许很快就要死了,至于申家孟达很想笑。

    申家这种家族难不成还能在上庸活着么?上庸已经不是当年的上庸了,没有那么多的机会给申家了,或许申家还有不少的后手,不少的准备,但是申家一定想不到他们也漏了这么一个家伙。

    在上庸作威作福的日子,恐怕申家也不多了。

    “哈哈哈”想通这一切的孟达突然哈哈大笑了起来,“蒯家,蒯玉灏,蒯家,蒯家啊!”

    看着已经都有些疯疯癫癫的孟达,蒯蒙没有说话,甚至没有任何的回复,就在这里淡淡的看着孟达,等着他自己将自己的癫狂停留下来。

    过了足足半晌,孟达那癫狂的模样才停歇了下来,然后孟达长长的叹息了一口气,将手中的战刀缓缓的放回了自己的刀鞘之中,“说吧,你们中原想要什么?上庸之地你们若是想要,恐怕并不算难,何必非要让某家这般做?”

    “上庸之地我等想要拿下来当然不难,不过若是想要拿下上庸还不够,我们要的是兵不血刃,甚至是上庸的土地,百姓,乃至士卒,一个都不能少的那种!”

    蒯蒙这个时候已经露出了自己的獠牙,这是要和孟达坦然详见了。

    “土地,百姓,还要士卒?”孟达看着蒯蒙,肩膀微微颤抖了起来,“你们倒是好大的胃口,你们知不知道你们在干什么,若是这般做,你们知不知道你们会将申家彻底得罪干净?”

    “得罪申家当然很可怕,但是得罪申仪或许要比得罪申掸好一些,你说是么?”蒯蒙也抬起头,直视着孟达的眼睛,“申耽这些年一直执掌着申家,若是猛然换成了申仪,就算这个家伙天资聪颖,想要翻身也需要些许的时间,这个时候,足够我们和他们申家好好谈谈了。”

    孟达看着蒯蒙,听着蒯蒙的话,他知道,这是蒯蒙的连环计,一环扣一环,从刘封那里打开缺口,然后将孟达策反,最后算计到申家兄弟俩的身上。

    最后曹丕得到了利益,而孟达也会彻底的走向申家的对立面,这个时候只要曹氏的大军撤出去,孟达若是不想死的话,就只能拼了性命的去将这个申家挡在上庸,让他不能在在这三郡九县为所欲为。

    “你的算计?”孟达心中颇有些吃味的看着蒯蒙,“阴谋诡计,若是当初你父亲有你的这些手段,或许上庸现在也不会是这幅样子,我一直觉得蒯家不过如此,现在看来,某家错了!”

    孟达冷漠的笑了一下,态度颇为无奈,也颇为失望,似乎是对自己现在的处境感觉到了失望。

    “走吧!孟达将军!”蒯蒙看孟达也没有什么想要问的了,直接轻笑了一声,然后侧过身子拱了拱手,“咱们该走了,去见见现在我们校事府的韩龙大人,然后就该做我们的事情了。”

    孟达看着蒯蒙,没有说话,最后只是点了点头,主动往前走去。

    “某家外出一阵,少则三两日,多则十日,尔等在这里好生修养,莫要出动,粮草早已运送过来,等着某家回来,知道么!”孟达走出大帐,然后再三叮嘱了麾下士卒之后,便孤身一人跟在了蒯蒙的身后,两个人一路走下了北夷山,然后按照之前的路径,最后在费齐等人的接应下,回到了蒯蒙的宅院之中。

    “小子韩龙,见过孟达将军!”韩龙一见到孟达和蒯蒙,脸上顿时就笑了起来,也不知道他开心是因为孟达到来,还是因为蒯蒙安安全全的从上面走了下来。

    “末将孟达,见过韩龙大人!”孟达既然选择了投奔曹氏,就会摆正自己的态度,至少他会知道什么人自己能够得罪,什么人自己不能得罪。

    校事府不同其他地方或者衙门,那是曹氏最要命的衙门之一,他是一个会要人命的, 虽然蒯蒙也说了,未来校事府在上庸之地的负责人掌事官会是申家的申仪。

    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