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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九章 西凉定(二)(2/2)

“等到某家这里布局完成之后,让他们效仿当年蒯家之事不就可以了么?听闻洛阳那里,正在大开方便之门,郭家也算得上是一个不错的世家了。”

    韩龙说完最后的这句话,苏则这才哈哈笑了起来,朝着韩龙指了指,“你这个家伙,就知道你这个家伙是个滑头,既然你已经有了应对之策那就按照你想的去做吧!”

    “多谢大人!”韩龙说完之后,还朝着苏则拱手行礼,同时让开身子,邀请大军入城,“校场已经备好,就在西平郡城的另一个方向,韩龙恭请大人带军入城!”

    苏则看着一脸笑容的韩龙,还有那洞开的城门,他知道,现在就该自己上了,大军入城,耀武扬威!

    虽然晚上并不是一个真正的耀武扬威的好机会,但是此时入城也是一个很不错的时间,因为能够让人分不清实力到底有多少,做的认真一些的话完全能够将城中的那些人都唬住。

    “大军,入城!”苏则大吼一声,大军开始了缓缓入城,开始了他们汉军的耀武扬威!

    同时韩龙看着慢慢进城的大军,也是微微叹息了一声,不知道日后当如何给那个女人交代,他若是这般做,凭着那个女人的聪明,想来应该能够看出自己的打算的。

    蒯家之事,就是当初先王曹操攻入荆州,然后刘综直接率众投降,其中投降的人之中,就有蔡家和蒯家这两个大势力,而蒯家也是在那个时候举家投降了曹氏。

    但是投降了曹氏的蒯家并没有什么荣华富贵,而是直接给了他们不少的虚名之后,直接带着他,回到了许都之中,从那时候开始,荆州第一家族中的蒯家,也就成了许都一个普普通通的大家族罢了。

    当然,也有不想如此的,最出名的就是和蒯家并称为荆州第一家族的蔡家,然后他们不想离开荆州这一方水土,不想去到许都那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然后慢慢的泯然众人矣。

    最后蔡瑁死在了周瑜的离间计下,蔡瑁的外甥张允和他舅舅一起送上了项上首级!

    蔡家的嫡系中的两个小辈,还让曹操直接给送到了周瑜的面前,仿佛生怕蔡家人在自己大营之中会妨了自己的命格一样。

    自那以后蔡家还是荆州的第一家族,只不过是一个没有了蔡家人的第一家族,蔡家一直留在了荆州从来没有离开,只不过他们的故事慢慢的成了历史。

    刚刚韩龙对苏则说的,要让郭家也效仿当年的蒯家这并不是应付苏则,或者说是想要安慰苏则。

    韩龙是真的打算这么做,就直接让郭家效仿当初的蒯家,直接将家族全都迁移到洛阳城中去守着曹丕去!

    当然,郭家也可以选择不同意,这是他们的权利和自由,然后韩龙也就可以选择直接将他们送到和蔡家一样的境地了!

    韩龙得想法很好,郭家的郭芝也完全没有看出来,甚至还在沾沾自喜的!

    但是郭家的小女儿,西平郡的那个才女郭彿恐怕很快就能参悟透这件事,到那时候,韩龙也不知道应该如何去和郭彿解释!

    “哎,这就是命啊!”韩龙最后实在是想不通,干脆叹息一声,然后也跟着大军晃晃悠悠的朝城中走去,他们现在要做的就是稳定住这个西平郡城,然后再将偌大的西平郡,收回大汉的手中。

    至于剩下的两个人,酒泉郡的黄华和张掖郡的张进,这两个人本来就谁都不服谁,而且还被西平郡给隔开了,这一下子,他们便只能够各自为战了,希望能够多坚持一阵子,只可惜,他似乎没有太大的可能。

    现在的张掖郡,状态比一旁的西平郡也好不到哪里去了,张掖郡的张进,现在还不知道西平郡的麹演已经被人给剁了,更不知道西平的掌控者麹家也已经全都集体赴黄泉了。

    不过就算他现在知道了他也顾不上了,因为他感觉自己也要和西平郡一样了。

    看着城下正在耀武扬威的那个将领,张进只感觉自己心中发寒,他是张掖人,同时也算得上是半个西域人,在西北这个羌人遍地的地方,他的勇武也算是在张掖郡排的上号的。

    当然了,也有很多人是因为他张家在张掖郡权利不小不敢和他真打,但是这不否认他对自己很自信,而且张掖郡里还有他不少忠心耿耿的下属和将校,都是很厉害的人物。

    不过就在今天,在他的身上发生了一件让他可能一辈子都忘不了的事情。

    汉军大军突袭,直接在武威郡太守毌丘兴的带领下就这么堂而皇之的将他们张掖郡给围了,甚至都不考虑一下,汉军的士卒还不如他们张掖郡的士卒人数多!

    在他们冲过来的时候,向来对汉军不服气的张进二话不说,直接带着大军就冲了出去,要给远道而来的一个下马威。

    然后他麾下的第一猛将齐克尔刚刚上阵,还没有开始对着夏侯儒呼喊几句,就被夏侯儒一个“力劈华山”就给劈成了两半,然后看着血流了一地的齐克尔,张进没有想明白自己不如汉军,还觉得是夏侯儒偷袭他们!

    然后张进开始了臭名昭著的添油战术,一个个的大将被他拍了上去,然后一个个的又被夏侯儒用大刀一个个的留在了战场上。

    到了最后,张进自己都直接上场了,然后也被夏侯儒的大刀给拍了,若非是毌丘兴三令五申的告诉了夏侯儒,张进必须留活口,张掖郡要想安定还需要些许时间,恐怕张进当场就被夏侯儒给斩了。

    经历了这么一次事情之后,张进终于明白了自己和夏侯儒差在了哪里,然后在他得知这个夏侯儒既不是夏侯渊的儿子,也不是夏侯惇的儿子,就是大汉夏侯家的一个旁系之后,张进有些懵了。

    他也不是什么孤陋寡闻之徒,虽然夏侯家的威望因为虎步关右的夏侯渊在西凉这地方很响亮,但是在张进看来,夏侯两兄弟,在大汉中原那名将层出不穷的地方,还真不算太响亮。

    夏侯惇好歹还算是一个顶尖儿的将领,夏侯渊也不过就是刚刚步入那个层次罢了,可是现在一个他们两个人的侄子,就将他这个张掖郡的主人打的抱头鼠窜,这实在是有些太难看了。

    “大汉,竟然这般无敌么?”张进看着在城下耀武扬威,是不是还朝着城中射上一箭的夏侯儒,实在是只剩下了叹息之声。

    而此时的夏侯儒也是感觉自己的嗓子有些干哑,若非是毌丘兴和张既有着很深的算计,他现在就已经带着大军开始攻城了,现在张掖郡的军心已经涣散了,大军的士气也已经低落了,只要他们汉军一次悍不畏死的冲锋,夏侯儒有六成把握,将张掖郡城直接拿下。

    只不过他的这个想法没有通过,不单单是毌丘兴,便是张既也派来使者,在大军到来之前,不得妄自攻城,就连这叫战骂阵,都是因为夏侯儒实在觉得太无聊了。

    “将军!”就在夏侯儒清了清嗓子,想要再重新骂上一遍的时候,一个传令士卒快马飞奔了过来,停在了他的身边,“将军,毌丘兴大人有令传来,让我等回营休息,不得让士卒太过劳累!”

    夏侯儒满是晦气的啐了一口,然后愤愤然的带着自己的亲随和手中的大刀往回走去,看着夏侯儒回了大营,城楼上的张进军,这才长长的出了一大口气。

    回到大营的夏侯儒并没有去见毌丘兴,他知道毌丘兴没有什么事情,因为这种事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从他们出兵到现在,只要夏侯儒上阵杀敌一碰到对面龟缩不出,毌丘兴就用各种理由将他给叫了回来。

    不过回来之后还是没有什么事情做,甚至最后他已经不但是没事情做了,毌丘兴为了能够让夏侯儒平心静气,为了能够让他老老实实的待在自己的身边,不要总想着出去闹事。

    然后毌丘兴开始了给他的讲经,不但开始了讲经,还开始了念经,一顿骚操作,差点没给夏侯儒弄崩溃了,最后每次夏侯儒被召唤回来之后,他都选择自己回到自己的大营,然后不去搭理那个疯子。

    就这样,张掖郡的两万大军被汉军的五千步骑给围在了张掖郡城,甚至还是士气低落。

    而另一边,酒泉郡现在也是很尴尬,黄华没有见到一个汉军,甚至都没有看到有汉人商队在这里出没,让他一直在感觉自己会被内外夹攻却是不知道自己应该防备谁。

    此时的酒泉郡郡守府,黄华这个乱臣贼子已经直接鸠占鹊巢了,而且还很舒服的将自己瘫软在主位上,被几个汉人女子按摩着头颅。

    此时黄华的下面,就有一个探子正跪在他的面前,“将军,酒泉郡方圆五十里都已经探查过很多遍了,确定没有汉军到来。”

    黄华此时已经是头疼不已了,当他听到探子说这句话之后,一把将身后给他按摩的女人给推开,然后直接伸手将手边的一个陶罐扔到了那探子的头上。

    “没有汉军到来?”黄华已经完全暴怒了,“你难道不知道么?他们汉军都已经打到西平的家门口了,麹演那个糊涂蛋居然放弃了好好的西平郡城不守,非要出城去,他去干什么?他就那几千人能够干什么?”

    黄华和麹演面和心不合,这也不是什么秘密了,麹演身边有着黄华的心腹探子,这也不是什么大问题,但是现在很尴尬的是,当黄华的探子告诉他,西平已经快要被汉军攻破了,他却是没有发现自己那里有什么汉军的踪迹。

    可是他偏偏还不敢出兵救援,因为汉军最喜欢干的两件事就是围点打援和内外夹击,他害怕这就是汉军的圈套,出去之后非但没能将西平救下来,还将自己的酒泉给搭了进去。

    可是就在他犹犹豫豫不知道该干什么的时候,他的探子告诉他,麹演那个家伙直接带着大军出去了,带着他麾下的几千大军,出了西平郡城然后直奔汉军而去。

    黄华不想知道麹演想干什么,因为无论是麹演想要投降还是想要和汉军不死不休,都是一个十分愚蠢的决定,但是他还没有办法,甚至他都不需要在考虑要不要出兵了,就算汉军没有埋伏,等到酒泉郡的大军跑到西平郡,麹演的坟头草都三丈高了!

    “将军!”那探子脸色有些阴沉和尴尬,再加上刚刚那一陶罐好死不死的正好落到了他的头上,让他有些鲜血流出。

    “你想说什么?”黄华看着那探子一副有话要说的样子,不由的冷哼了一声,“你是有汉军的踪迹了?还是有退敌的妙计了?”

    此时的黄华,只感觉自己头痛欲裂!

    “将军,辛机那厮,好像还在柴房关着呢!”那探子弱弱的说了一句,脸色露出了一个勉强的笑容,“其实咱们完全没有到这种山穷水尽的地步啊,咱们和麹演还有张进他们两个不一样!”

    探子说道这个份儿上,黄华哪里还能不明白是什么意思。

    当初他们几个合伙叛乱,张进接过了当年和鸾的兵马和地盘,然后将张掖郡的太守杜通给扔了出去,这么做的确是痛快了,但是也将自己的后路给生生的堵死了。

    至于麹演,他倒是没有干什么驱逐太守,或者杀了太守的事情,主要是他这个前面干的事儿太过分了,降而复叛在别人那里是丑闻和污点,在他这里乃是家常便饭。

    而且听说这次还运气不好,这次讨伐麹演的还是他上次投降的那个人,金城太守,护羌校尉苏则,看那来势汹汹的架势,这分明就是过去找他报仇的。

    反倒是自己,当初听从了麾下的话,没有将酒泉太守辛机给杀了,更没有将他驱逐,也不能这么说,他还是将辛机给轰出去的,只不过又将他给抓了回来,然后再将他关了起来,虽然这段日子让他吃不好住不好也是担惊受怕的,但是好歹那还是个活人。

    一想到这里,黄华猛地一拍自己的大腿,高呼一声,“某家怎么将他给忘了,快,快,将辛机太守给招呼出来!”

    那探子领命之后刚要离去就再次被黄华给叫住了,“不着急,不着急,先去准备上好的房间,还有烧热水,准备全新的衣冠,再去找几个年轻貌美的汉人女子!

    一会儿先去恭恭敬敬的将辛机太守请出来,然后让那些女子服侍他沐浴更衣,告诉她们不许着急,慢慢来,然后吩咐厨房,准备宴席,好酒好菜都赶紧给老夫招呼上来,一会老夫要宴请辛机太守!”

    说完之后,黄华还觉得不放心不够郑重,“去城中的那些世家大族中,将他们手里的鼓乐师,舞姬,乐姬都招呼过来,一会儿让他们给辛机太守助兴!”

    想到这里,他感觉应该就没有什么在需要他注意的了,然后等到那探子离开时候,他也就让刚刚伺候他的汉人女子也直接退了下去,然后再亲自出去,进行了第二轮的布置。

    在柴房里不知道被关押了多久的酒泉太守辛机,本以为自己就算能够保住这条性命再见到天日也是汉军大军冲杀入城的时候,而且就算自己能够活下来,能够重见天日,恐怕他也保不住这个官位了,身陷敌手,这是一个能够要了他命的污点,就算他继续当酒泉太守,恐怕也会引来无穷无尽的弹劾。

    一想到这里,他就忍不住的叹息,感觉自己人生无常,事事不顺,简直就是天降灾星!

    不过就在辛机一直顾影自怜的时候,他的转机出现了,当初将他轰出去,在抓回来,再关起来的那些人,现在再次出现在自己的面前,每一个人的脸上都挂满了微笑。

    “尔等来此,可是要收了老夫的性命?”辛机看着一群冲到自己面前的家伙,他感觉自己的大限或许是到了。

    “辛大人说的哪里话,您乃是酒泉太守,这酒泉郡上上下下,可是您一个人说了算!”其中一个看着就很激灵的家伙,满脸微笑的和辛机说着奉承话,“这不是底下人不懂事儿,竟然将您安置到了这里,我等这可是刚刚知道!

    这不,我等一知道这件事就立刻将办事儿的下人给处置了,然后来给您赔礼道歉了么?同时给您准备了上好的房间,还有洗澡水,让您沐浴更衣,我家将军,这还给您准备了宴席!”

    看着这一副阿谀奉承,十足的小人模样的仆役,辛机心中一动,脸色全是冷笑,“怎么,我大汉的天师到来了?尔等终于知道害怕了?”

    辛机觉得,能够让他们这群贼寇,这群乱臣贼子能够对自己这般恭谨有加,那就只能是他们大汉的大军到来了,让他们这群贼寇不得不来自己这里请降求饶,然后由自己给他们说好话。

    谁知辛机的话刚说完,那冷笑还没有笑完,刚刚那说话的仆役就直接摇了摇头,“大人,手底下的下人的确是不懂事,将您给困在了这个肮脏的柴房之中,但是他也没有将您的耳朵给堵上啊!”

    “嗯?”辛机看到那人竟然还敢顶嘴,还敢打趣自己,不由的一愣,冷哼一声骂道,“你这混装,刚刚那是什么意思!”

    “呵呵,也没什么意思!”仆役还是那满脸的笑容,不过这笑容已经变成了十足十的假笑,“就是提醒一下大人,若是汉军来了,难不成您还能一点动静儿听不到么?”

    辛机被他这么一句话给噎住了,他之前的确是一直没有听到任何喊杀的声音,若是大汉天师到来,按照惯例应该会先行呐喊,除非是突袭,夜袭这种,剩下的一般都会选择先声夺人这么一手,可是他却是没有听到任何的动静。

    “或许或许下一刻就要来了呢?”辛机还是冷哼一声,丝毫没有服软,因为他看的很清楚,若不是因为大汉出兵了,他们这群家伙说什么都不会把他从这个地方放出去的。

    “大人说的是,汉军一定会来的,不过来了又能如何?”那仆役一边给辛机松绑,一边说这话,“别说这酒泉,便是张掖,西平,乃至武威郡这些地方,那个不是叛了再降,降了再叛的,这么多年了,什么时候安生过,便是我们家将军,都经历过数次风风雨雨的!”

    这些话让辛机再次将狂傲下来的心给平静了下来,他现在看到这群人在自己面前,的确是有一种如释重负还有一种发泄的快感,但是那仆役用现实将他拉了回来。

    西域四郡别的不多,就是叛乱多,平均每两年叛乱那么一次,而且叛乱的人翻来覆去就是那么几个,谁也不当回事,谁也不会真的将他们如何如何了,毕竟对付老对手比对付新对手要强。

    辛机这才想到,若是自己被放了,然后黄华在主动服软,那么不管是谁来,估计酒泉郡的将军还是黄华,就算酒泉郡的太守是自己又如何,自己还不是要看黄华的脸色么?

    大汉天师在的时候,他还能够扬眉吐气,但是当大军离开了,他也能跟着离开么?当酒泉郡的汉人官吏只剩下他自己的时候,他该怎么办,他只能服软,要么就得丢掉性命。

    “哼!”虽然明白了过来,但还是有些不死心,冲着他们冷哼一声,“既然如此,你们来这里干什么,还给老夫松什么绑,直接拉走一刀剁了不好么?”

    “哈哈哈,大人说笑了!”那仆役此时再次换上了满脸的笑容,朝着辛机拱手说道,“还请大人前去沐浴更衣,然后小人带着大人前去赴我家将军之宴!”

    “老夫不想”辛机刚准备硬气一把,仗着他们现在不敢杀自己,给那仆役一点颜色看看,就看到那仆役将自己的头抬了起来,两只如同冒光一样的眼睛凶狠狠的盯着自己,就像是一匹择人而噬的饿狼,这一幕让他将后面的话都吞回了自己的肚子里。

    “大人,走吧,小人带您去沐浴更衣!”

    辛机最后还是选择了跟着仆役一起离去,他真的很像在这个时候,在这里给自己留着一些面子,然而他更想要活着,他也是经历过不少事情的人,不是什么只会吟诗作对的酸儒文人。

    他虽然没有真正上阵厮杀过,却也是亲手斩杀过贼寇的,刚刚那个仆从的那个眼神,他看的分明,那里面有一种东西,就叫着杀气,辛机不怕死,但是他不想明明胜利在眼前了,自己还非要作死,这就过分了。

    来到了那所谓的上房,说实话,就是一个有些宽敞的大屋,不过比之之前的那个柴房,要好上太多太多了。

    同时房间之中还有两个长相清秀的汉人女子,颤颤巍巍的等在那里。

    辛机一看到这两个女子,脸色就不由的变了,然后冷哼一声,“你们两个女人,竟然敢委身于贼!不知廉耻!”

    那两个女人本来只是来这里给辛机沐浴更衣的,却是真的没有想到正好赶上辛机满心的愤怒,然后直接就被怒骂了一顿,可是她们两个还偏偏不敢反驳,毕竟黄华可不介意用她们两个女人的性命给辛机出出气。

    “奴家奴家也不想的,黄华将军”其中一个女人或许是心中有气,也想要辩解一番,却是还没有说完,就被辛机一巴掌给打断了。

    “混账东西,你怎么有脸说出这种话!”辛机满脸都是愤怒,一巴掌借着一巴掌的拍在那汉人女子的脸上,“你知不知道什么是廉耻,若是被贼人俘了,那么你唯一做的就是自尽,自尽以全自己的贞烈,竟敢委身于贼,畜生!”

    辛机骂的十分难听,甚至一度还要拳脚相加,打的那女人十分的狼狈,同时吓得另一个女人也是瑟瑟发抖。

    那女人被打了数下,也是心头火气,直接反驳到,“若是奴家委身于贼,罪该万死,那么大人这是在干什么?大人这又是什么罪过!”

    辛机刚刚因为打了那女人一顿有些舒缓的心情,就因为这个女人的这句话,再次暴怒了起来,直接飞起一脚,将她踹倒在地。

    “混账东西,你是个什么东西,也配和老夫相提并论!”辛机踹倒了那女人犹自不解气,继续一脚一脚的踹了上去,打的她十分凄惨,“老夫这是这是这是见机行事,你没看到他们这群贼寇如何看待老夫么?老夫就是他们的座上宾,乃是贵客,就凭你,也配!”

    连踹带打的足足小半刻,辛机才气喘吁吁的停了下来,看着已经躺在地上瑟瑟发抖的女人,这才长出了一口气,出了胸中的一口恶气。

    辛机走到浴桶旁边,然后朝着另一个已经呆滞了的女人怒吼到,“你这贱婢,还不过来,给老夫沐浴更衣,站在那里干什么,那群贼寇让你等来做什么的,自己不知道么?”

    说完之后眼角再起看到了那个躺在地上的女人,朝着她啐了一口,“不知死活的婢子,若是死了就扔出去,若是或者就站起来伺候老夫,若是再敢半死不死的装死,那就将你送到那群贼寇的军中,你自己掂量掂量后果!”

    辛机的话的确很有效,吓得那躺在地上的女人猛地一个激灵,他也知道自己若是被送到了军营下场会是什么,恐怕已经不能用生不如死四个字来形容了。

    那女人强忍着身上的痛苦,和同伴一起走到了辛机的面前,给他沐浴更衣了起来,而辛机一边享受着那两个女人的伺候,嘴里还不停的怒骂着他们两个恬不知耻!

    那两个女人脸色越来越难看,却也不敢多说话,就在这种委屈中,她们两个终于还是将辛机给伺候好了。

    换上了全新衣冠的辛机,带着满脸的倨傲走出了房间,然后跟着那个早就等候多时的仆役,去到了本属于他的郡守府的大堂之中,那里已经备好了鼓乐师,舞姬等等,还有无数的美酒佳肴!

    就在辛机满心欢喜,满脸的傲然,一脚踏进了大堂的时候,早就在主座上等候的黄华一下子就站了起来,或许是因为他太过于激动了,那放在桌子边上的酒盏直接就掉了下去,哐当一声脆裂啦开来,然后大堂周围伏兵四起!

    “糟了,莽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