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迷惑起来。莫非,陈使君真的带着十万人杀过来了?就算十万人不可能,那打个对折,五万人也不是他所能抵抗的啊?
“败了,我们败了,大家快逃命啊!”
“我们被包围了,还不快逃?”
渐渐地呼厨泉心中慌乱起来,他转头问同样惊慌失措的亲卫,“会不会”
“轰”,上千匈奴骑兵从大道上狂奔而来。他们并未与敌人交战,甚至都没有和敌人照面,但是在恐慌情绪的带动之下,来不及思考,集体拨转马头,向着后方开始狂奔。呼厨泉还待挣扎一下,见到这么多人都在逃命,他的脑袋一懵,也打马往东边开始了狂奔。
等到他清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到了一块平原上面。这块平原是由于地壳运动形成了断层,然后由流水侵蚀,加上泥沙沉积形成的。呼厨泉左看右看,边上尽是气喘吁吁的部众。人人脸上都写满了惊慌和疲惫。
“你们跑什么?”呼厨泉羞怒地提起鞭子,将边上的匈奴人抽得连声哀嚎,“敌人只有一千人啊!我们是他们的五倍啊,你们这些傻瓜和蠢材!就算是绵羊都比你们更有勇气!”
他狠狠地挥舞马鞭,将一个衣着华丽的贵人打翻落马,然后大声喝道:“我们人多,他们人少,再杀回去!”
去卑已经赶到了呼厨泉的身边,苦劝道:“大人,士气不振,如之奈何?不如暂且退去,以后再做打算!”
“放屁!”呼厨泉愤怒地道:“我们现在兵力是敌人的五倍,连打不都打就败了,以后将士们还怎么敢和陈诚为敌?现在不把他打败,以后我们就永远只能看他的眼色行事了!”
去卑心道:呼厨泉大人说的倒也不错,五倍的兵力居然绝大多数连敌人都没看到就败退了下来,这还说什么以后?
然而,呼厨泉话音未落,西边的丘陵上,一匹火红色的战马就爬上了坡顶。骑士勒住战马,横过马身,向着这边看了过来。即便是隔着数里的距离,见到这一幕的匈奴人都仿佛看到了浓重的化不开的杀气。
“飞飞将军啊!”
匈奴人刚刚被呼厨泉说的有些羞愧,士气振奋了一些,这时候闻声向着西边望去,顿时心中冰凉,也没人再去管呼厨泉在说什么了,纷纷跳上马背,继续奔逃。呼厨泉刚才说的大义凛然,这时候也跟着一起跳上了马背,慌乱地跟着人群一起逃走了。
自古艰难唯一死留的青山在
去卑目瞪口呆地看着呼厨泉大人伸手矫健地跳上马背,一骑绝尘地跑在了众人的面前。楞了好一会,他才从震惊中醒悟过来。看着边上坐骑累得跑不动的了匈奴人正在往两边山上逃跑,不由得长叹了一口气,然后大声道:“不想死的,都过来,跟我一起投降!”
“啊?”
正在手忙脚乱地往两边逃命的数百匈奴人听了,比刚才更加的震惊。去卑可是王族,虽然不是栾醍氏的直系,但是身份之高贵,在匈奴人中屈指可数。他既然发话,听到的匈奴人心中稍安,呼朋引伴地聚集了过来。
他们将倒在路上的马匹推到路旁,然后一起跪在了路旁,等待着传说中的“飞将军”。“神威天将军”,“长生天之子”的到来。
当刘倩登上土丘顶部的时候,心中很是忐忑。她虽然曾经目睹过洛阳的大火,也曾听闻刀剑劈砍的声音就在身边,然而那个时候她只需要紧紧地抓住陈诚身上的衣服,将头埋在他的胸前即可,这么近距离地面对战争,让她又是害怕,又是兴奋,
她绷紧了小脸,坐在将旗下面的马扎上,腰间挂着匕首,手中握着猎弓,颇有些跃跃欲试的感觉。十名亲卫环卫在她的身边,将她护卫的严严实实。但是刘倩却并不满意这样的待遇,她从马扎上站了起来,走到前面,望向前方不远处。
在那里,士兵们下了马,正在将飐毯展开,然后树立起来。飐毯是用羊毛编制的,行军赶路的时候,晚上可以用来保暖,打仗的时候,可以树立起来遮挡箭矢,是很实用的装备,就是羊毛编织不易,所以产量一直都不高。
李堪在指挥士兵们做好防御准备后,擦了擦头上的汗水,刚一回头,就看见万年公主正在向他这边张望。他连忙奔了过去,问道:“公主殿下,您有什么吩咐吗?”
刘倩绷紧了小脸,老气横秋地学着陈诚的模样,道:“没事,我只是过来看看。”
她问李堪道:“李将军,你说我们能打赢吗?”
李堪愣了愣,回答道:“当然能赢!主公用兵如神,匈奴人岂能是对手?”
刘倩问道:“我听说师父每次作战,都是冲锋在前,挫动敌人的锐气,然后大军压上,是不是这样?”
李堪面上神采飞扬,大声道:“不错,主公神射无双,就是连我这个飞将军的后人都比不上,更不用说别人了!”
刘倩低声道:“那他为什么还要分兵驻守在这里?是不是因为有我在,所以才不能把所有兵马都带上?”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