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玉顺前面那责问,表面上是那桥牌比赛规则说事,是合理的。
按规定,一方做出叫牌,第二家不明白含义,是有权询问叫牌人的搭档的;询问对方,这个叫品有什么约定没有。
如果没有约定,就视为自然叫品;如果有约定,则应把约定内容当场告知。
桥牌比赛规则很详细,很麻烦,这里略过不提。
另外,告知若与实际情况不符,对方还有权在此牌结束时,立即召请裁判进行判罚。
但王莹“翻脸”,也不是不讲道理。
“怎么,我说得有什么不对吗?”
张玉顺揣着明白装糊涂。
王莹气道:“对,张哥你说得没错。但是,我跟文友是初次搭档,刚才没开始之前,还在探讨打什么体系呢。对不起,他这个五红心,我不知道他是啥意思!”
这不废话吗?
人家俩人第一次配合,当然差不多没有约定,也来不及约定啊?
说白了,马东升是因为不明白才问了一句,而张玉顺则是有些故意欺负人。
“那可不行,比赛里,你能这么回答人家的询问吗?还不罚死啊?”
张玉顺不依不饶的。
文友可不是善茬,之前忍了这么久,都已经不像他自己了。
吕红星不在家,他就更拿自己当主人,强令自己,不要随便胡乱惹事生非。
可现在人家欺负到头上,甚至蹬鼻子上脸,他当然不会再惯着!
“咳,我说这个张哥,”他故意干咳一下,搭茬。
“小兄弟我有点想法,不知当讲不当讲?”
张玉顺只好点点头道:“有啥就说呗,怎么都是牌友。”
张文友故作谦恭:“那我就说了啊,马哥。有啥不到的,两位大哥请多原谅。”
张玉顺、马东升连道别客气、别客气。
“我觉得吧,咱们这也是一种比赛,虽然是没有裁判;但应该算是训练比赛。这是一。”
显然,他这话是更强调后者。
换句话说,无非不过是训练!
“我觉得,第二点更重要一些。咱们比赛的结果应属次要,通过多多训练提高水平,力争将来出去比赛能够获得比较好成绩,才应该是更重要的。”
换言之,耗子掐架——窝里横,那是特别没劲的!
“对对,”王莹很快琢磨过味来,高兴地称赞,“文友你说得真有道理。”
这几句话话里有话、绵里藏针,噎得张玉顺够呛。
还没完!
文友接着卖弄:“是吧,我想的还有点道理。但是,人家张哥说得也没毛病。你是我的搭档,不明白我的叫品,那就是有问题的!”
王莹一愣,想不通同伴葫芦里在卖什么药。
“没关系,咱们先继续。等比赛结束大家一起研究,看看应该怎么罚分合适。”
文友虎着脸,一副一本正经的样子。
王莹不知为什么,忍不住特别想笑!
张玉顺则是又生气又窝火,偏不知道说什么是好。
这副牌叫到这里,而且又打岔了好几分钟,王莹当然早已经明白,赶上了正好缺两个a;而且定约已经过了站。
当务之急,是如何安全地停在五阶定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