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怎么把我们的老大请来了?
围绕着梅英卫周围,也有一群践行五绝的小年轻,梅英卫说了,我不当你们师父,就代师收徒,你们都叫我大师兄好了!
咱们五绝,字数最少,难度却极大,逼格最高!
这使得写五绝的向来很是傲气,自我感觉良好。
“二哥!你怎么不去叫明哥,反而把梅英卫找来了!”小六忍不住拉孙沐到一边吐槽道,其他兄弟也纷纷看着孙沐,窦亮也奇怪——他也以为孙沐是越过自己去请大哥了。
“那个,不好意思啊,大哥,”孙沐率先向窦亮道歉:“我瞒着你去找明哥是我不对,可你看到了,没有人主持大局,七绝派根本就是一盘散沙。”
周小三自豪道:“我叫来了我表哥的表哥的堂哥呢!”
孙沐道:“阔哥也来了?那我们赢肯定不是问题。但我的意思是,叫明哥来,正好也看看我们这些日子的长进。”
兄弟们以为然,可是——“你还是没说为啥来的是梅英卫啊?”
“明哥不在家。”孙沐道。
众兄弟看着窦亮——明哥不在家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们?
窦亮无奈地摊摊手:我就算告诉你们了,你们肯定也以为我不想麻烦他,所以骗你们……
众人:“……”
……
人群中,梅英卫正是众人的焦点。
陈成一开始也不知道此人来历,听说是四才子之一的“梅英卫”,不由得暗喜:
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老子去找了两家都被拒之门外,现在可好,你自己送上门来了!
梅英卫并没有理会众“师弟”诚惶诚恐的问候,走向陈成,先是看了他那两幅“打遍桂州无敌手”的字面前,忍不住扑哧一笑:“好大的口气!”
陈成微微一笑,并不解释,反而抱起了双臂在胸前,一副理所当然的臭屁模样。
然后又去看陈成已经写好的那三十来首诗——现在都被他挂在街边的坊墙上,迎风招展。
梅英卫粗粗一览,“咦”了一声,陷入思考。
“哎,还是没说为毛来的是梅英卫啊?”旁边,众少年仍然纠结这个问题。
在他们看来,明明李鸿阔这个诗士四段一出手,就可以挑落陈成于马下了,怎么让梅英卫来摘桃子了!
在七少们看来,梅英卫只要动动小指头,就能碾死陈成一万遍了。
“我在坊里撞见他了,他自己要来的啊!”孙沐一副很无奈的样子:“我也知道他一来——”
指点几个水平不俗的“师弟”们把陈成挑落马下,到时候耻辱全被“七绝派”受了,荣誉全被“五绝派”收割了,众兄弟脸上无光,窦掌门恐怕也会很不高兴。
所以孙沐并没有跟对方实话实说。
可是如何能瞒得过梅英卫这老奸巨猾的眼睛?
小鬼头躲着老子,其间必有蹊跷!
所以他便兴冲冲地过来了,孙沐也不得不将实情告诉他。
“啊?他会让他那帮人坐收渔翁之利啊?”周小三急了,那怎么成!
再次出列,大声道:“先来后到啊!再来一个挑战了这小子后,下一个出场已经定好了是我们阔哥了!”
他的话差点没把李鸿阔再次气个半死!
他心说梅英卫来了,就轮不到自己出场了,事后窦明也怪不到——
被堂弟的表弟的表弟这么一喊,自己不出战还不行了!
当着梅英卫的面,自己这个诗士四段万一被陈成斩落立威,那可太没面子了!
狠狠瞪了周小三一眼: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妈的,怎么不让他跟窦亮换个身份!
周宏业被阔哥这一瞪搞得莫名其妙。
梅英卫也从这一嗓子中回过头来,目光从自己的各个师弟脸上一个个瞧过去:“怎么,你们中到现在还没有一个挑战过他么?”
梅英卫的口气中颇为不满,一下就让众师弟骇然色变,一个个唯唯诺诺,不敢吱声。有人试探道:“我们是见——”
梅英卫缓缓朝他走了过来,让说话者倍感压力,渐渐声如蚊蚋,不敢再说下去。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那点小心思!”梅英卫轻笑:“这么好的切磋机会摆在面前,你们竟然不抓住,你们在想什么?”
“哎,不顶用啊!”
大师兄轻轻一叹,让“五绝派”的师弟们个个面红耳赤,惭愧地低下头去。
“不过没挑战也好。”梅英卫又笑道:“你们几个,没一个是他的对手。”
一阵哗然!
“五绝派”虽然人数没有“七绝派”那么多,可也是人才济济,不乏晋升了诗士的年轻一辈佼佼者,不是“东学西读”“风情三士”之流可以媲美的。
梅师兄这么说,是不是太夸张了?
还是说我们没有向强敌挑战,不具备“亮剑”精神,所以被他瞧不起?
“不不不,不要多想。”梅英卫摆摆手:“我也不是说你们几个——”
“事实上,就目前来的这些人,七绝派也好,七律派也好,我们也好,敌不过他——那是再正常没有了。”梅英卫评价道。
众人惊讶!
陈姓少年——竟然这么强吗?
周宏业不服气,刚要跳出来说:我有上将阔哥在此,可斩陈成!
却被表哥的表哥的堂哥又一记“怒瞪”,吓得他没敢再跳脚。
“那……大师兄,依你看——”五绝派的师弟们指着陈成的那些诗道:“他的诗力应该在什么层级?诗士……三段吗?”
师弟们拿不准,从陈成战胜六七八段轻松的样子,说诗士一品肯定低了。
梅英卫摇摇头。
“那……诗士五品?”
梅英卫还是摇头!
周小三惊讶!因为如果陈成真能抵达诗士五品的话,那岂不是还要胜过阔哥了?
嗯,阔哥是大场面选手,越到比赛时越强的,恐怕还是足够一战。
“那难道是诗士七品?”说话者自己都有些不敢相信了。
可是梅英卫,还是摇头!
那他到底多少?
梅英卫微微一笑:“光从这些诗来看,此人不下‘诗师’之力了!”
全场哗然!
那真是恐怖如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