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行礼,看了看哀嚎呻吟的士卒,沉声道:“官军用箭,多是菱叶重箭,只求破甲伤敌。建奴与盗匪用箭,却多为开肩箭,有倒钩,贸然拔出,会造成更大的创伤,十分歹毒。”
赵铭问道:“中箭士卒多少能痊愈。”
李朗中道:“目前只能划开伤口,在来取箭,不过这就难免又造成一次伤害!好在按着大帅之言,医官们用刀前,都用沸水消毒,包扎也做了改进。只要箭拔出来,士卒没事,有七成能够痊愈!”
赵铭看了看,营帐中,一名郎中正给伤兵拔箭,士卒发出一阵凄厉的喊叫声,郎中忙个不停,挖割箭头,洗涤伤口,敷药包扎,身旁小炉子上放着器皿,里面烧满了滚沸的开水。
赵铭微微颔首,走进帐中,安慰伤兵几句,又勉励了几名郎中。
离去时,李郎中追了出来,“大帅,此前没战事时,并不觉得人少,一开战才觉得营中郎中实在太少。这一场仗下来,一天就有几千人受伤,人手根本不够,许多受伤的士卒,都是因为没得到及时的救治,而死在营中。”
赵铭闻语微微皱眉,人才都去读书考功名,很少有人去学医,一个县也就那么几个郎中,可以说人才奇缺。
赵铭沉默片刻,点了点头,“这事我会想办法!”
巡视完营地,赵铭回到军帐内,已是四更天,于是忙倒在床上,小睡一会儿。
次日清晨,李元胤领着一队人马,来到赵铭的营盘。
赵铭得到禀报后,忙从床上起来,吩咐先将人请入营地。
赵铭来到一座大帐内,李元胤与一群披甲的将校,大概有二十人,连忙站起来。
“伯爷!”李元胤给赵铭拱手一礼,笑道:“这是父帅让我带来的人。”
二十名将校,齐齐抱拳,俯相迎。
赵铭一边走,一边仔细打量一眼,各人都是十分精悍的样子,能看出都是久经战阵之辈,李成栋倒是没有糊弄自己。
赵铭径直到主位坐下,而后道:“坐。”
赵铭看了众人一眼,朗声道:“本帅赵铭,官拜平虏伯,浙江都指挥使!李大帅将你们借调于本帅,今后你们在本帅营内,就是本帅的属下。众位都怎么称呼,有何能力?”
话音落地,李元胤站起身来,指着身边一人道:“伯爷,这是罗文耀,百户官,善骑战、哨探!”
那人站起身,步至中间,冲赵铭行个礼,而后朗声道:“卑职罗文耀,早年是边军夜不收,后投李大帅,转战多地。今入赵大帅麾下,愿为大帅效命!”
赵铭观之,此人四十不到,虎背熊腰,显得十分彪悍,心头颇为欢喜,“好!你入我营,今后本帅骑兵,就让你来训练!”
“喏!”罗文耀大声抱拳,然后潇洒的退到一边。
这时李元胤又道:“伯爷,此乃霍建炎,军中总旗官,善于车战、火器!”
一人站起来,郑重抱拳,“卑职霍建炎,原秦军车营兵,李自成入关中,投李大帅,转转至江南!今入大帅营中,愿听大帅号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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