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力集中在一起,去做工役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府兵分作五班,轮番当值,每班每年服役时间是七十三天,算上路途时间,大约每年服役八十天;汉僮是六十天兵役,如果以后改为常备,就是六班轮番服役。
邓艾熟知关中各处府兵部坊、营坊、乡坊、村坊的大致布置图,也清楚各郡县千户、百户驻屯布置图。
如成竹在胸,邓艾缓慢开口:“征发义从,带三日粮。潼关集结,领取军械。今日发令,十九日时兵出潼关。越二日,可以渡河。”
“魏军都城有变,无敢战效死之心,接应大军南渡,不难。臣所虑难者,在马使君、田将军不肯南归。臣口拙,恐其游说。麾下吏士又多有求战立功之心,臣恐无力约束吏士。”
邓艾的顾虑,也是田信的顾虑。
马良、田豫那里缺的就是一支骑军,如果自己的骑军前去接应,这些人会怎么想?
如果配合,一起重创河内地区的魏军,那么马良非法出兵的事情就有了回转的余地,成为一桩扯皮事儿。
见邓艾挑明,田信就说:“取我战盔来。”
郤纂听了当即起身去戎车处寻找,田信有两顶最出名的战盔,一顶是礼仪为主的红蓝白三色闪电尾战盔,一顶是水晶眼罩的鹰脸战盔。
鹰脸战盔是国家重器,几乎等同于陈国神器,哪能轻授?
郤纂抱着闪电尾战盔趋步赶回,双手奉上。
田信拿起这顶战盔,目光落在红蓝白三色曲折向后翘起的战盔,既有髪国气息,也有皮卡丘的深刻记忆。盔体是寻常的将领材质头盔,只是这斜向上曲折的闪电尾则是自己闲暇时用丝绒、彩绶编织而成。
“算起来,这闪电战盔也是我纪念江陵、麦城大捷所造之物,是我陈国发迹的国宝。士载去河内,吏士若抗令,可戴此盔,如我亲至,无有不可杀之人。若马季常、田国让意欲夺兵,也可戴此盔,如我亲至,予以擒捕,拒捕者杀。”
田信说罢,邓艾起身出列上前两步,单膝跪拜:“臣……受……受命。”
可田信有些不舍,手掌划过战盔的尾巴,轻轻一压,尾巴就在钢条内骨作用下上下轻轻摇摆,很有迷惑敌人、分散敌人注意力的作用。
他临时取消一项天赋,返还八个天赋点,通过手感引导,将两点天赋注入。
闪电战盔,魅力加一,体质加一。
还有六点天赋,留了五点供自己研究,余下一点加给邓艾,让邓艾情绪、体质双重作用下感受到一种燃烧的畅快,仿佛生命的意义就在此刻。
赐下闪电战盔,田信又看向随行的辅翼中郎将王平,这是专管汉僮兵役征调的人。
王平见状心中难免激动,坐直肩背目光平时前方。
田信就说:“河内战局若是拉锯纠缠,九月后再征五千汉僮义从,与虞世方汇合,从南路进击河内。北路,则由赵公自上郡、西河出兵,掠其河东、平阳。”
王平拱手:“唯。”
田信摆摆手,示意王平、邓艾去研究征发义从骑士的工作。
他则继续听取韩城守将、阳夏县令的汇报,这两个人原本工作只汇报了一半,其中县令带着一盒麦子,守将则带来两车西瓜见田信……
这都是他们在地方上的政绩,一个推广了麦子,一个就在河滩地种植了二百亩西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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