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武艺。我看到别人摔交,不论她真摔还是假摔,忍不住总是要笑的。”
长须老道听他言语中全无恭敬之意,不禁心中有气,道:“那有甚么好笑?”
段誉轻摇手中折扇,轻描淡写的道:“一个人站着坐着,没甚么好笑,躺在床上,也不好笑,要是躺在地下,哈哈,那就可笑得紧了。除非她是个三岁娃娃,那又作别论。”
长须老道闻言,勃然大怒道:“姓段的辱人太甚!如此,请吧!”
老道旁边的中年汉子巴不得师父有这句话,当下抽出长剑,往场中一站,倒转剑柄,拱手向段誉道:“姓段的,来!”
段誉道:“很好,你练罢,我瞧着。”仍是坐在地上,并不起身。
中年汉子登时脸皮紫胀,怒道:“你……你说甚么?”
段誉道:“你手里拿了一把剑这么东晃来西晃去,想是要练剑,那么你就练罢。我向来不爱瞧人家动刀使剑,可是既来之,则安之,那也不妨瞧着。”
中年汉子喝道:“我师父叫你这小子也下场来,咱们比划比划。”
段誉轻挥折扇,摇了摇头,说道:“你师父是你的师父,你师父可不是我的师父。你师父差得动你,你师父可差不动我。你师父叫你跟人家比剑,你已经跟人家比过了。你师父叫我跟你比剑,我一来不会,二来怕输,三来怕痛,四来怕死,因此是不比的。我说不比,就是不比。”
中年汉子剑锋一递,喝道:“小子,我看你是找死!”一剑刺向段誉心脏。
不料剑到途中,突然半空中飞下一件物事,缠住了那中年汉子的手腕。这东西冷冰冰、滑腻腻,一缠上手腕,随即蠕蠕而动。
中年汉子吃了一惊,急忙缩手时,只见缠在腕上的竟是一条尺许长的赤练蛇,青红斑斓,甚是可怖。他大声惊呼,挥臂力振,但那蛇牢牢缠在腕上,说甚么也甩不脱。
中年汉子声嘶力竭大声叫道:“蛇,蛇!”脸色大变,伸手插入自己衣领,到背心掏摸,但掏不到甚么,只急得双足乱跳,手忙脚乱的解衣。
这两下变故古怪之极,众人正惊奇间,忽听得头顶有人噗哧一笑。众人抬起头来,只见一个少女坐在梁上,双手抓的都是蛇。
那少女约莫十六七岁年纪,一身青衫,笑靥如花,手中握着十来条尺许长小蛇。这些小蛇或青或花,头呈三角,均是毒蛇。但这少女拿在手上,便如是玩物一般,毫不惧怕。众人向她仰视,也只是一瞥,听到中年汉子与他师弟大叫大嚷的惊呼,随即又都转眼瞧去。
段誉却仍是抬起了头望着她,见那少女双脚荡啊荡的,似乎这么坐在梁上甚是好玩,问道:“姑娘,是你救我的么?”那少女道:“那恶人打你,你为甚么不还手?”段誉摇头道:“我不会还手……”
这时任毅忽然以快如闪电的剑招,劈死了中年汉子身上的毒蛇。
梁上少女叫道:“喂,喂!小白脸儿,你干么弄死了我两条蛇儿,我可要跟你不客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