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洙笑呵呵的对从登州调来的水军指挥使陈文清道:“陈指挥使,若是想要多拨些钱粮,还是喝了某敬的酒,否则来年一毛不拔。”
陈文清端起杯子道:“哈哈,既如此在下今可是要好生相陪,来年定可多要些钱粮。”
于是乎张先对杨展,曾公亮对易桓,梅鼎臣对崔崛,许彦先对柳七,余婧对梅尧臣,王唯一对薛神医,最后是范仲淹对上了郑钧,阁子里那叫一个闹。
上首的燕肃、林贵平、智能和尚则上演了一出三国演义,一会儿联吴抗曹,一会儿连曹抗吴,要不然就是各自为战,王夫子一改平的不苟言笑,和柳七一同连连在旁煽风点火。
当二楼阁子里的官员没有一个不喝醉的,最后均被衙差扶到淡水宾馆里醒酒。
林贵平在宾馆里睡得正香,忽然感觉鼻孔里发痒,他睁开眼一看,却是自己的宝贝儿子正在作怪,林贵平睁着发红的眼睛笑道:“钰儿,你怎么找到爹爹的。”
林钰也不答话,胖胖的小手伸出,指了指窗户边的陈本莲。
陈本莲笑道:“官人,你们在酒楼大战淡水已然传遍,你倒是睡着了,知府和大师二人互不服气,跑到淡水河边誓要一决胜负,旁边围了一圈百姓看闹,柳教授却作词助威,后来还是太后去了才把三人哄走。百姓们都在看你们的笑话,你说奴家知不知晓。”
林贵平哈哈大笑:“某没看到如此盛况甚是可惜,想不到燕知府正人君子,和尚宝相庄严,柳教授文人雅士,还有此等惊人之举。”
陈本莲走上前来,摸了摸林钰的发髻道:“钰儿,切不可学爹爹嗜酒之举,喝了酒便像个醉猫一般。”
林钰眨巴着大眼睛道:“娘亲,可爹爹说不会喝酒的就不是男子汉。”
陈本莲啐道:“听你爹爹胡说,外公可是滴酒不沾,要像外公那般就好。”
林贵平一把将林钰报上来,在他脸上亲了一口道:“钰儿真乖,就要像爹爹一般,长大了喝酒。”父子俩在上闹成一团。
大宋梓州路泸州泸川县一家农户盐井旁的草棚里,周四牛从盐井里气喘吁吁爬了上来,大儿子周笄伸出手将爹爹拉了出来,周四牛道:“今不挖了,好歹是祭灶节,回家祭奠下灶王爷,明岁有个好收成。”
周笄嘴里嘟囔道:“岁岁祭拜灶王爷,也没看到他保佑我等家中。”
周四牛回头斥道:“大郎,你胡说甚子,怎可暗地里埋怨灶王爷,若是降下灾祸来,我等如何是好。”
周笄不敢犟嘴,替父亲拍掉上的尘土,父子将挖出的盐矿装进坛子,关好盐井大柴门,走进了自家的院子内。黄氏在院子里早就准备好了猪头、饺子等祭品,看到父子俩进来,对着周四牛道:“他爹,你快些来祭拜灶王爷,奴家去后院暂避。”
周四牛应了一声,连忙把屋里的二郎周径叫了出来,父子三个烧了甲马,撒了豆子,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