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易悖逆。”
孙冕对食古不化的张士逊早就看不顺眼了,反唇相讥道:“张枢相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我大宋皇宫城墙雄浑,兵士皆为钢甲钢弩,且宫墙上床弩、霹雳球、轰天雷无数,有谁能轻易造反攻入皇城。张枢相死守着故老信条不放,还不如区区老朽开明。”
张士逊同样不喜欢这处处钻在钱眼里的老东西,怒道:“孙副使,你开口商铺,闭口小区,整日里想着那阿堵之物,哪有半分读圣贤书的模样,把祖宗和圣人之言早就丢到九霄云外去了。须知大宋的江山乃是太祖传下,我等大臣首要之责便是护卫皇室和陛下,那些水利工程晚些修筑亦不会危及江山社稷,那处不过是些平民百姓而已。”
孙冕姜桂之性,老而弥辣,他冷笑道:“张枢相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若不是老夫日日弄这阿堵之物,你那枢密院的军饷能发放的如此爽利否?军中郊赐、节赏枢密院又省了多少心?再说平民百姓亦是人命一条,圣人曾言要体恤天下百姓,你这圣贤书又读到那条狗的肚子里去了?”
张士逊血往上涌,怒不可遏的斥道:“即便不要副使的银钱,我大宋就会缺了这几个军饷和赏钱,没搞房地产之前,不也是好好在发放,也不曾见军中将士有怨言。孙副使不必往自己脸上贴金,依微臣之见,台湾府的各种精妙的神技当然可以为大宋所用,但台湾府种种国策并不可行,如此下去重利轻义者越来越多。我大宋应恢复祖制,以三代之治为标杆,方能万世太平。而台湾府的新政必将搞乱我大宋江山,切不可掉以轻心。”
赵祯见两人越扯越远,连忙阻止道:“二位卿家不必争执了,都是为了大宋的江山社稷,不可伤了和气。众卿对孙副使此言有何意见可说来听听,言者无罪嘛。”
垂垂老矣的王钦若颤颤巍巍的出列奏道:“太后,陛下,恕老臣直言,老臣以为孙副使此策可行,自从犀利火药横空出世,城墙本就退居次位,禁军位于城内如今看来弊多利少,不但占据商铺地盘,且禁军军坊内拥挤不堪,前些日子老夫去看了看,就似那猪圈一般,还是搬迁出去的好。”
大宋朝廷的大臣们如今很是有趣,太子党逐渐分为两派,一派以孙冕为首的改制派,集合了朝廷里的少壮大臣,强烈建议实行台湾府的部分新政,把经济建设先放在首位,将百姓的生活水平和朝廷的岁入同步提高。而另一派以张士逊为首的保守派,不赞成台湾的搞法,尤其是吴梦对于“修齐治平”的看法和御史民选甚为反感,鱼头宰相鲁宗道、冯元等等君子派站在了张士逊这一边。
而后党里面的钱惟演、张耆、夏竦、夏守赟、刘美等人偏偏和太子党中的保守派对台湾府某些政策的看法一致,但后党的头号人物王钦若对于大宋的经济建设却和太子党改制派却是甚为赞同,双方犬牙交错,两党内部又互相投鼠忌器,很难取得一致意见。
至于那些中立的王曾、吕夷简、晏殊等人碰到这种情况只要不是关键的事情,往往皆是沉默不言,两不得罪。
</br>
</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