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岩哲将方槿衣强行留在了宫中,却没有限制她的行动,方槿衣想去哪里都可以,哪怕是去见岩聿墨,岩哲也不会管。
方槿衣是以真面目留在宫中的,所以方采芜在她留在宫中的第二日就得到了消息,立马带着贴身伺候的宫女太监上了门。
方槿衣没想到自己会被强行留下,本以为被抓到后,岩哲会将她关起来,这样的话,说不定她还能因此得知黎星的囚禁之所。
可是现在她的一言一行都被严密监视着,想要去探查黎星的去向是不可能了,不仅如此,如果苏沐秋得知她此刻的处境,说不定会安耐不住前来救她,这样的话,就中了岩哲的计了。
正想着接下来的对策,门外传来一阵凌乱的脚步声,方槿衣有些警惕的站起身,这个时候,不应该有人来。
“皇后娘娘驾到。”
方槿衣脸色一沉,看来麻烦找上门了。果然,方采芜走进屋看到方槿衣后,整个人都有些回不过神来,不过很快,她就反应过来,脸上浮现出一丝意味不明的笑容。
“我当是谁呢?原来昨夜闯宫的刺客是我的姐姐啊。”
方槿衣欠身行礼,“见过皇后娘娘。”
方采芜看着她轻笑了一下,说道:“虽然你曾是我的姐姐,但我好歹是南国的皇后,你这礼行的也太轻了吧。”
方槿衣皱了皱眉,跪在地上俯下身,声音清脆道:“见过皇后娘娘。”
“我今早听说昨夜有人闯宫,还想着是哪位艺高胆大的人,竟没想到会是我一向柔弱的姐姐。”
方采芜绕过方槿衣走到凳子上坐下,挥手让宫女太监都出去,然后看着跪在地上背对着她的方槿衣,嘲讽道:“话说圣上不是给了姐姐你一块玉牌吗?凭此牌可自由进出宫中,姐姐想来宫里探望圣上,只需拿着玉牌大摇大摆走进来便是,何必装成其他模样呢?”
方槿衣在心里暗叹了一声,跪转身体面向方采芜,低头道:“皇后娘娘说的是,不过我身份特殊,不好露面,因此才会伪装了一番。”
“身份特殊?”方采芜似是忘记了一样,又在猛然间想起来,一脸淡笑的看着她说道:“对啊,姐姐如今恢复了真正的身份。不过以东黎国郡主身份进宫,好像也没什么吧。”
方槿衣低头沉默不语,现在主动权在方采芜手上,说多错多,还不如不开口。
“还是郡主此番进宫别有目的?”
终于还是来了。方槿衣心情有些沉重,她现在还不知道黎星被关在何处,不能轻举妄动,一定要想办法留在宫里。
“皇后娘娘想多了,我只是听闻南国近日发生的事,担心圣上身体安康,因此才特意前来探望。”
“探望?假扮成刺客探望?”方采芜轻笑出声,接着声音冰冷道:“还是探望为假,勾引圣上为真?”
“皇后娘娘何故出此污蔑之言?”方槿衣抬头看向方采芜,神情严肃道:“圣上与我自幼认识,我们视对方为好友,之间一直清清白白,这件事世人皆知。”
“可是世人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他们只知道圣上娶了我,却不知圣上心里的人一直是你。”方采芜咬牙道,看着方槿衣的眼神充满了恨意。
方槿衣俯身在地,一字一句道:“圣意不可揣测。那是皇后娘娘自己心里想的,而我对圣上绝无半点男女之意。”
“那你又是为何偷偷摸摸入宫?莫不是为了那个企图谋朝篡位的苏沐秋?”方采芜一脸冷笑道,起身绕着方槿衣走了一圈,看着她瘦小的身体,眯了眯眼。
“当初你和苏沐秋二人回将军府,一副恩恩爱爱的样子,我还寻思着你倒霉了十多年怎么运气突然变好了,找了个强大的靠山。”
说到这儿,方采芜发出了一声嗤笑,说道:“原来他不过是在利用你,而且我还听说他娶了你,却也只是给了你妾室的身份。”
“真是好笑,你怎么也是将军之女,配个皇子也绰绰有余,结果却沦落到给人当小妾。”
“不知道你给别人当小妾是什么滋味?想来,应该也不错吧,至少比在将军府被人随意驱使的好吧。”
“爹和大哥不是最疼爱你吗?你说他们知不知道你给人当了小妾?”
“哦,对了,还有那个你死了的娘。你说你不管是真身份还是假身份,都高贵无比,却落得如今的下场,你爹娘会不会气得从枯坟里爬出来?”
跪在地上的方槿衣脸色瞬间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