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方采芜无疑是害怕的,她知道岩聿墨对方槿衣是什么样,刚刚那些话也不过是故意说给方槿衣听的,可是现在……
“圣上,你怎么来了?”
方采芜笑着走到岩聿墨身旁,只见岩聿墨目光平淡的看了她一眼,然后绕过她走到桌边坐下。
“这几日国务繁忙,一直没有空闲来看槿衣,今日闲了便过来看看。”岩聿墨抬眼看着方采芜,语气冷冽道:“皇后又是为何在此?”
方采芜按耐住心里的害怕,笑着说道:“臣妾是怕二姐住不惯这皇宫,想着来找她说会儿话,算是解解闷吧。”
岩聿墨扭头看向方槿衣,方槿衣微低着头沉默,似是不想掺和他们两人。
“皇后方才说的话,我都听到了。”岩聿墨语气有些低沉,看着有些不知所措的方采芜眯了眯眼,说道:“你本就知道我与槿衣自小交好,我们二人视彼此为知己,你方才那番话,折辱的不仅仅是她一个人。”
“圣上息怒。”
方采芜猛的跪在地上,面朝岩聿墨,看着他道:“臣妾只是一时心急才会说了那番话,还望圣上不要怪罪臣妾。”
“心急?”岩聿墨面无表情的看着她,“告诉我,你心急什么?”
方采芜沉默了许久,这才开口道:“就如圣上所言,臣妾知晓你与二姐之间情谊深厚,即便二姐成了婚,圣上也娶了臣妾,可是圣上对二姐依旧……难以释怀。此次二姐突然出现,圣上更是将她安置在母妃曾经的住所,这让臣妾不得不担心……”
“你的意思,我了解了。”岩聿墨突然打断了她的话,眼神略带冰冷的看着她,半晌,伸手将她扶了起来。
“这一点,确实是我做的不好,让你误会了。我与槿衣将近二十年的相处,不是那么快就能忘记,也不是那么快就能释怀。我对槿衣的心意,我知道瞒不了你,可是现在我郑重的告诉你,我与槿衣往后只会是知己,不会比现在多出一点什么,但也不会比现在少。”
岩聿墨如此直白的话让方采芜一时回不过神来,等回过神来后,心里百般滋味。岩聿墨的这一番话,说白了是在向她解释,实际上却是告诉她,方槿衣对他来说很重要,警告她不要动她。
方采芜低着头看着地面,最后咬了咬牙,抬头看着岩聿墨说道:“圣上,臣妾只是担心你,如今南国战事不断,形势严峻,可她偏偏在这个时候出现,还是以东黎国郡主的身份出现,臣妾是担心……”
“是这样吗?”岩聿墨再次打断了她的话,可这一次的语气比上次要低沉的许多,脸色也是难看得很。
“皇后,且不说槿衣此刻是东黎国的郡主,你说话应当慎重。即便她不是,那她也是和你朝夕相处了十多年的姐姐,你方才对她说的那些话,是不是太过了?”
屋子里安静下来,气氛凝固得有些可怕,自从岩聿墨出现后,方槿衣便一直沉默着,这个时候,她多说一句都是火上浇油。虽然她是很讨厌方采芜,可是他们两人的关系毕竟是夫妻,日后还要朝夕相处几十年,她不想岩聿墨因为她而再失去什么了。
“圣上的意思,臣妾明白了。”
方采芜朝岩聿墨欠身行礼,低头道:“若是圣上没有别的吩咐,臣妾就先回去了。”
“去吧。”
“臣妾告退。”
直到方采芜离开,她都没有看方槿衣一眼,因为这个时候对她来说无疑是屈辱的。
岩聿墨明明是她的夫君,却当着她的面维护别的女子,而她方才还一脸骄傲的和方槿衣宣告自己的主权,呵,她真是个笑话。
方槿衣看着远去的方采芜,无奈的轻叹了口气,“其实你不必这样的。我这次回来本就是带着目的,虽然我不知道目的是什么,可是她担心的没错。”
岩聿墨摆了摆手,抬头看着她笑道:“你刚才说的南国近期的战事可能和东黎有关系是怎么回事?”
“你听到了?”
“你一开始不就是想通过芜儿传达给我吗?”岩聿墨脸上挂着温柔的笑容,语气也十分温和。
方槿衣笑着没说话,她刚才和方采芜说的话,其中有一部分还真的如岩聿墨所说,她是想要通过方采芜告知他。
“其实我也只是猜测,没有实质的证据。”
方槿衣坐到岩聿墨对面的凳子上,神情严肃的看着桌面,继续道:“这几年来,东黎的实力大不如以前,或许东黎想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