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保道:“我们先不忙找温氏的麻烦,他是不要钱吗?那笔钱,我让温彦博一文钱都捞不到!”
慕容云不解的望着杨天保道:“三郎,你要怎么做?”
杨天保道:“我们直接去北啧,把阿史那社尔送给温彦博的九千帐武士干掉,他的两万三千匹战马,那就是我的!”
慕容云道:“温彦博不会轻易罢休的!”
“哼,这个亏他吃定了!”杨天保冷笑道:“我现在是大唐云州兵马总管,我们治下有一千九百帐突厥安置青壮,如果他们造反,本总管就可以率部平叛!明正言顺的率部平叛,如果他们这些突厥人一路北逃,逃至北啧,哼哼……”
慕容云苦笑道:“这些投降的突厥人不会反!”
杨天保道:“会的,一定会反,本总管让他们反,他们就得反!”
……
云州鹿苑烽火台,几名烽火屯卒一边吃着饭,一边吹着牛,突然伙长的饭碗掉在地上,他急忙大叫道:“快出事了!”
西北方向,一个不远村落滚滚浓烟,隐隐约约还有杀喊声传来。
几乎所有的屯卒同时血脉卉张,眼睛发红道:“突厥杂种!”
他们没有动弹,都把询问的目光望向伙长,伙长戴上头盔,拿着横刀,道:“放狼烟,兄弟,跟我上!”
十名屯卒拿着横刀,弓弩,披着甲胄。
两股浓黑的狼烟,冲天而起,仿佛咆哮的黑龙,直冲云霄。
“呜呜……”
悲凉的战号声响起云州府的军营上空,正在当值的越骑校尉薛仁贵急忙策马来到云州府,他意外的看到杨天保居然满身披挂。
杨天保是一个疲懒的性子,平时不在军营,而且甚少着甲。
眼下杨天保太反常了。
不过薛仁贵说话,杨天保直接道:“北西甲申号烽火台传讯,你率领本部越骑团过去看看!”
“遵命!”
薛仁贵正准备离开,杨天保大手一挥:“算,我们一起去!”
听到号声急忙而来的折冲都尉张桐、果毅都尉(副职)单道真也联袂而来,他们急忙问道:“怎么回事?”
“不太清楚!”杨天保道:“烽火传讯,过去看看!”
云州府只有两个越骑团,近水楼台先得月,杨天保把两个越骑团校尉全部委任给了薛仁贵和沈从文,他们两个都是杨天保的部曲。
四百骑兵,外加杨天保的三百部曲,七百余骑浩浩荡荡离开云州城。
五十余里路,对于急奔的战马而来,只是小半个时辰的时间而已。
当杨天保率部抵达这个小村的时候,整个小村已经陷入了火海,十名屯卒躲在山林中,看到大队唐军骑兵出现,这才出来。
十个屯卒人人带伤,那名伙长最重,胸前中了足足七箭,不过突厥骑兵的角弓劲道太软,穿过铠甲,入肉不足一寸既止,就算如此,他的伤势颇重。
“是突厥人,总共三十九骑……”伙长虚弱的道:“卑职无能,没将他们留下……”
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这名伙长伤势过重,失血昏迷了。
杨天保上前,发现只是失血过多,还有脉搏,顿时松了口气。
这个小村的闹剧就是杨天保派人导演的,十六户村民不想在这里居住,他们的户籍所在,不能迁徙,产出有限,气候恶劣,他们想成为杨天保的部曲。
杨天保派人将他们承诺好了,给他们改头换面,以杨天保部曲的身份,前往蓝田县居住,每个人都是杨天保的佃户。
就这样,他们把村落让了出来,所谓的突厥人袭击,这些人都是杨天保收留的突厥流浪武士。
至于全村人,都葬身火海了,尸体很好办,云州之前的大战,烧掉的尸体多,埋掉的更多。
随便挖点尸体,放进火堆里使劲烧,烧成焦炭,又没dna检测,方便杨天保操作。
杨天保怒发冲冠道:“他们跑不远,追!”
薛仁贵迟疑了一下道:“总管,分一部人手救火,看看还有没有活口!”
杨天保点点头:“来人跟我救火,薛仁贵你去追!”
活口自然是有的,几名堪称奥斯卡小金人的演员,声泪俱下的痛斥突厥人的暴行,控诉他们的不幸。
有尸体,有人证,已经是铁案了。
杨天保沉声喝道:“录事参军!”
“职在!”
“拟表,本总管要上奏!”
杨天保沉吟道:“平舒男、轻车都尉、云州兵马总管杨思慎上表:贞观四年七月,臣不备,为敌所趁,云州八里堡被克,所辖户十六,口五十余众,尽数为贼奴屠戮,臣恳追缴,斩其首,抚慰黎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