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门一脉和陆长老一脉忙着火拼的时候,冷枫和萧九君也收到了燕掌门病危的消息。
萧九君坐在窗边,嘲讽地勾起了唇角:“那疯女人也真是舍得!”
冷枫站了起来,淡淡道:“就连缠骨香那样的毒都狠得下心用,如何不能再拿他的命当一次诱饵,引陆长老入彀?”
萧九君眸子黑了黑,随后也站了起来:“你要去看看他?”
冷枫点了点头。
他还想从燕掌门口中,问出多年前的真相,自然不能让人就这么轻易地死了。
萧九君知道他心情不好,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我陪你去!”
冷枫摇了摇头,他看得出来,萧九君其实并不想见燕掌门。
正要开口推拒,忽听窗外传来一声略显沉重的喘息声,冷枫当即脸色一正,向着窗子挥出一掌。
窗子被掌风击开,露出一名半身染血的白衣弟子。
冷枫目光一凝:“你是陆长老的大弟子?”
今天清晨,他还见过这个人。
那白衣弟子抬手抹去嘴角的血迹,捂着受伤的胸口,点了点头,忍痛道:“正是,在下是……逃到这里的,有人在追我。
还请两位救我一命,我有要事和两位商量,绝无敌意!”
话落,他重重咳了几下,嘴角又有血迹沁出,应该是受了很重的内伤。
萧九君也目露诧异之色。
陆长老的大弟子,怎么会他们求救?
今天早晨,那陆长老还一副非要治他们于死地的模样。
白衣弟子见他们不为所动,又补充了一句:“我要说的事情,和冷公子的父亲,上一任掌门首徒冷千沉的死有关,我知道做那件事的凶手是谁,还有证据!”
冷枫眉目一动。
萧九君皱眉道:“这么说来,听听他要说什么也好。”
话落,他就走出门去,把这白衣弟子提进了屋里,顺便清理掉他一路上留下的血迹,免得追兵追到这里来。
昨晚这些,再回到屋子里的时候,那白衣弟子的情况已经好多了,身上的伤口也粗粗包扎过。
肯定是冷枫给了丹药和伤药。
见萧九君进门,白衣人连忙忍痛站起来,行了个大礼:“在下多谢两位公子救命之恩,今天早晨是我们有眼无珠,冒犯了两位,请两位见谅!”
冷枫淡淡道:“我们可不会白白救你一命,你方才说,你知道我父亲是被谁杀的?”
白衣弟子也知道他们并不在乎什么原谅,很是上道地说道:“是,在下的确知道。
其实,令尊也是我师父的大师兄,我师父曾经说过,令尊在虚云宗的时候,非常照顾师弟师妹,和我师父的关系一向很好。”
“后来令尊不幸过世,我师父也伤心了好长一段时间……”“够了,这样的废话就不用说了!”
冷枫听得不耐烦。
那陆平洲若是真的那么在乎他的父亲,怎么可能对自己这个大师兄的儿子半点儿不留情面?
他知道这白衣弟子是在替陆平洲说好话,企图拉近双方之间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