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是脑袋被驴踢了,否则怎么都不可能跟赵楷走得太近。
其次,虽说在皇储之争的过程当中赌对了,能获得拥立之功得到巨大的红利,但真正的政治高手,在皇储之争的过程当中,是绝不会先下注,甚至不会下注,因为这才是稳胜不败的政治博弈手段。
而最重要的则还是,老赵家的人,有一个算一个,没有一个能让蔡仍对他们生出效忠之心的,换而言之,在蔡仍看来,他们没有一个配当皇帝,当然,你可以说,蔡仍天生脑后有反骨。
两人在角落里坐好了之后,蔡貌探过头来道:“六叔,虽说咱们蔡家打定主意了,不参与这场皇储之争,坚决支持官家的一切决定,可你也没有必要这么不给郓王面子吧?毕竟,官家可是很喜欢郓王的。”
蔡仍当然不能将他的真实想法告诉蔡貌,他只能口不对心道:“太子恭俭、无过,更适合为君。”
蔡貌这下子明白了,“原来六叔是支持太子的啊。”
这时,有樊楼的小厮上前,冲蔡貌道:“九公子,您与这位公子,是留幅墨宝,还是送哪位小姐礼物?”
蔡仍不明其意,看向蔡貌。
蔡貌解释道:“这是彰显自己,要么显露出自己的才力,要么显露出自己的财力,这样,以便小姐做出选择。”
听了蔡貌之言,蔡仍脑中立即浮现出一种动物,准确说是一种鸟——孔雀。
为了吸引雌孔雀,让雌孔雀跟自己较配,雄孔雀竞相开屏表现自己。
蔡仍很不喜欢这种事,也不觉得这就是风流。
因此,虽然好诗对蔡仍来说并不算什么,可他仍然不愿意在这种情况下“作”一首。
蔡仍冲李和道:“将东西拿过来。”
李和听言,立即将他提了一路的一个包裹拿了过来。
蔡貌诧异道:“父亲说六叔你的诗词歌赋水平直追李杜两位大家,今日为何不展露一番?”
蔡仍拍拍手上的包裹道:“我此来就是将此物送给李师师小姐的。”
“呃!”
蔡貌愕然之后,小声道:“六叔怎可干这等傻事?”
蔡仍微微一怔,道:“九郎这话是何意?”
蔡貌道:“李行首跟官家之事,六叔你不知?”
蔡仍道:“知道啊,可这有什么关系,我只是想送李师师小姐一份礼物而已。”
蔡貌有些无语道:“李行首如今虽然还住在樊楼,可管家为她住的小楼题了“杏花楼”三字,她的一切使用物件全都用黄缎子盖上,也就是说,她现在虽然未住进皇宫,但也俨然已经成了官家的妃嫔,在这种情况下,除了那些**攻心的狂生,谁还敢去招惹她?”
听蔡貌这么一说,蔡仍顿时也觉得靠李师师打开市场有些不合适,毕竟,自己还要在北宋官场上混好多年呢,现在就成为最大老板的眼中钉、肉中刺,那绝不是一件好事。
蔡仍一向是知错就改,因此他立即改口道:“那就送给赵元奴小姐好了。”
“呃……”
蔡貌和小厮同时吐血,“这你妈改得也太快了吧,他这么用情不专,能得到小姐的青睐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