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蔡攸,蔡翛与蔡绦不知争论了多少次,可始终都没有一个结果,两人都固执己见。
因此,蔡绦知道,这次他们也争不出一个所以然来。
而这次,蔡绦是有事而来,不可能跟蔡翛争论不休,耽误大事、耽误好友。
所以,蔡绦道:“好了,我这次是为六弟而来,不是来跟你吵架的,六弟想弃文从武,你觉得如何?”
蔡翛根本就不愿意跟蔡绦讨论蔡攸的事,因此,见蔡绦先绕开这个话题,他也就坡下驴道:“六弟真想弃文从武?”
蔡绦道:“你不知道吧,六弟其实有一身好武艺,并且学过兵书战策。”
蔡翛摇摇头,道:“可不是看过几本书、练几天武就能当将军的,古往今来,纸上谈兵误人误己的人还少吗?”
蔡绦道:“六弟带兵的本事如何,我不知道,但他的武艺,绝对不只是练过几天那么简单,我的侍卫钱忠你知道吧?”
蔡翛道:“你招揽的那个曾经的大内高手?”
蔡绦道:“就是他,他在六弟手上,连一合都没走上,就被六弟击倒了,事后我问他,他跟我说,六弟的武艺深不可测,大内高手中的最顶尖高手,恐怕也不是六弟的对手。”
蔡翛这回真有些惊讶了,他道:“钱忠真这么说?”
蔡绦道:“我用得着骗你吗?”
蔡翛沉吟了一会,道:“这么说来,六弟想弃文从武,并不是一时心血来潮?”
蔡绦道:“你跟六弟接触的少,不了解他,他这个人,不仅精通诗词歌赋,还有精准的眼光。前不久,他对我说,梁山泺的那伙强盗有可能会成为燎原之势。现在应了他之言,那伙贼寇横行河朔、东京,官兵数万,无敢抗者。他还说,熙河的第一战多半要败。事实证明,童贯和刘法果然败了。”
蔡翛有些难以置信道:“六弟的眼光真有这么准?”
蔡绦道:“还有更准的,他说辽金之前的那一战,败者必定是辽。”
蔡翛彻底震惊了,他道:“他什么时候跟你说的?”
蔡绦道:“如果是这几日,我能跟你说他看得准嘛,他是大半个月前跟我说的。”
“大半个月前?那时马政还没回来吧?难道是辽人说的?”蔡翛道。
蔡绦摇摇头,道:“他说,他是根据辽军的调动情况推测的。”
蔡翛道:“他哪来的辽军调动的消息?”
蔡绦道:“你忘了,二叔可是当了数年枢密使掌握大宋军队多年,六弟想从军中知道点消息还不容易?”
蔡翛沉默了。
蔡绦看了蔡翛一眼,道:“六弟的眼光这么准,又怎么可能是一时心血来潮?”
蔡翛沉吟了一会,道:“咱们蔡家子弟怎么能去当低贱的武夫?况且,六弟又是二叔的独子,让他去从军,别人会不会说咱家的闲话?”
蔡绦沉声道:“以前我也是这么想的,可六弟跟我说,咱们蔡家也需要一位将军之后,我就不这么认为了。”
蔡翛听了,先是一怔,随即他好像想到了什么,然后沉声道:“你是说……牵制童贯那个老匹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