议说出来,应者寥寥。
改不改都是那么回事。江南这一带,除了扬州、苏州、杭州能有报纸可以和他们抗衡之外,其余的地方基本都“沦陷”,都受金陵报社的影响。
冷场了,汤玄策也不介意,继续道:“我还要通知诸位一声,按照大明律,无故侵犯他人财产,需要赔偿,杖责。真理报将在明天的报纸上谴责、声讨打砸者。不仅仅是要求这些人投案自首,还要求他们赔偿。”
说着,环顾众人一眼,转身离去。
集贤楼里,一帮编辑纷纷抱怨,“太狂了。此子太狂!”
“就是!满招损,谦受益。此人如此做派,好日子长不了。”
明理报主编道:“诸位,魏国公本人咱们还是别乱议论。确实取祸之道。白纸黑字的写着,将来以此为由来查,咱们跑不掉。”
“不知道刘兄对汤玄策所说的追究打砸者责任一事如何看?据我所知,真理报早就报案,只是应天府府衙一直拖着。但随着魏国公服软,再在报纸上造势。恐怕会引起士林动荡。我们的报道要谨慎。”
刘主编摇摇头,道:“明日的报纸,恐怕就是我们的表态。绝对会被张使相盯着。所以,我是建议跟着真理报一起报道的。私下里怎么做再说。”
“也是。”
一众编辑纷纷应声下来。
…
…
金陵城,王府。
王轼,字用敬,湖广人。天顺八年进士,时年六十六岁。弘治十七年秋,他的身体已经非常差。屡屡上书请求致仕,希望能返回老家颐养天年,归于故里。
但弘治皇帝和朝廷屡屡不批准。盖因,他于大明而言太重要。就像三边总督秦纮屡屡请求致仕,一概不批。
大明朝就有这样的特色,但凡是能臣,一般都是往死里用。特别是知兵的能臣。王阳明因去平叛,平定后死在归乡途中,不得不说是他的遗憾。
一名文士在王轼幼子的带领下,抵达卧室,面见王轼。
文士躬身行礼,然后毕恭毕敬的道:“老大人,魏国公被张使相拿住把柄,公开支持江南卫所改革,并言兵部管辖军队有违祖制。学生敢问老大人何意?”
王轼平卧着,让儿子将他扶起来,缓缓的道:“此事是大势所趋,老夫有何话可说?但我辈圣人子弟,便带不得兵么?”
文士欣喜的道:“有老大人这一句话,胜过十万句。”
王轼知道此人误解了他的话。他并不反对张昭对大明军队的改革。他是知兵的人,深刻的知道大明南边的一些叛乱,在九边而言算个什么?
鞑靼人才是大敌。而张昭能把鞑靼人打得哭爹喊娘,指派一个“跟班”出去就能打出斩首万余的大捷,这本事能差得了?
他是希望日后要给文人带兵的机会,而不是由武臣垄断。
但是,他如今病入膏肓,不得不让此人“误解”。他毕竟是要站在文臣的角度,去支持兵部掌控一部分军队。他还有门生、子弟将来要在大明官场上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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