稳。
徐俌白日里和清客们闲谈,又和亲戚们在园子里听了几曲戏,晚间时和老妻一起吃过饭,儿子徐奎璧就带着孙子徐鹏举进来到求见,“大人,外头都传遍了。张昭还是要对盐商动手。”
徐俌的老妻、国公夫人不满的赶人,“要谈事情去别的屋子谈。老身整日不得清净。”
徐奎璧、徐鹏举父子俩连忙赔笑,“母亲(祖母),我们这就出去。”
祖孙三人到正房大院100米开外的三间瓦屋中说话。这里是徐俌晚间消磨时光的地方。
徐奎璧道:“大人,张昭虽然说要达成共识再推新盐法,但是他没对刺杀案松口啊。届时拿刺杀案把盐商们震慑住,自然就能把新盐法推行下去。”
徐俌眼皮子都没动一下,“然后呢?”
“然后,咱们家每年近八十万私盐利润就没了。”
“呵呵。”徐俌笑一声,指着自己的佳孙徐鹏举道:“鹏举,你来说。”
徐鹏举长身玉立,拱手行礼,道:“祖父,不管张昭怎么改,我们家的私盐生意都不会受影响。”
徐俌道:“听到了?”
徐奎璧一脸的无语,整个魏国公府中就他一个人是清醒的,你们这些人怕是不知道张昭的本事!但摄于父亲的威压不敢再多说。带着儿子告辞离开。
徐俌独自喝了几口茶,把老仆叫进来,吩咐道:“去叫雨伯来见我。”
老仆应声下去,很快就徐俌最疼爱的义子徐雨伯叫来。金陵城中有传言,徐雨伯是徐俌的私生子。反正魏国公府中都叫他“三爷”。
徐雨伯是个三十多岁的汉子,武将装束,布袍腰带,长的很有福相。双目狭长,鼻梁高耸,嘴唇如朱。相貌堂堂。
“儿子见过父亲。”徐雨伯跪地一个头磕下去。
徐俌微微笑着,“起来,起来。”说着,沉吟道:“张昭到扬州的消息,你知道吧?”
“嗯。”
徐俌颔首,说道:“你去一趟扬州。见见盐商们。务必保证我们家里的私盐生意不要受影响。”
他儿子都知道新秦伯张昭的厉害,他能不知道?所以,在儿子、孙子扯淡之后,立即叫来义子吩咐。
徐雨伯道:“是,父亲。”
…
…
扬州城。
城西的驿站,这里如今是钦差驻地。而张昭一个连的亲卫们都住在隔壁的两栋大宅院中。
这是扬州府的产业,现在自然被征用。
傍晚饭后,张昭正和周雨瑶在屋子里下棋,时不时的占她便宜,惹来高雅的贵女一通白眼,但娇羞的应承着。
外头燕燕进来道:“老爷,赵师爷求见。”
张昭起身,捏捏周雨瑶的脸蛋,道:“明天我们去游廋西湖。你给你王姐姐说一声。”说着,到前面庭院里来。
赵子龙正等在书房里等着,“大帅,盐商陆奇文又把儿子打发来了。这次奉上50万元的见面礼,求见大帅。这手笔…”
张昭愕然,随即笑道:“那叫他进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