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
和已经矬到爆的宗室比起来,李解这条恶狗,简直是天神下凡。
人家做人虽然不讲究,可做事讲究啊。
该掏钱就是掏钱,就算是打家劫舍,那也是顶着个“劫富济贫”的帽子,办事儿地道!
宗室呢?诸侯呢?王宫贵族,城郭大夫,就没有一个是好鸟,面子是他们的,里子还是他们的。
那凭什么老姬家的扛把子还要脸皮呢?
大家一起摆烂喽。
所以不管多少人说汉子国无道,关他周天子屁事?人汉子国无道就无道喽,汉子国的开元通宝,它无道吗?
汉子国改纪年,改礼法,改制度,的确是无道的。
汉子国以开元为新历,也肯定是无道的。
但汉子国的开元通宝,它是这样的纯洁、神圣,并且亲切可人。
孩子是无辜的!
在宗室闹腾的时候,周天子一方面跟李解勾结,一方面又贵族称号大派送。
大派送不是胡乱送,不是什么阿猫阿狗跑到周天子面前掏钱,这爵位就能用汉子国的“纸”抄录一下的。
你不是兵强马壮,就没有这个资格。
你不是诸侯之后,也没有这个资格。
所以哪怕出卖宗室,出卖国人,周天子重新“分封”,也是尽可能地按照这种策略在推行。
宗室们黑着脸东行,碰运气不试试怎么知道结果?
万一李解给这个面子,说老姬家的指定认证还能玩,那白捡一块地,也不是不可以啊。
只是他们哪里晓得,李解现在根本不管这些破事儿,爱咋咋,反正三五年之内,这些新搞下来的土地,都是一锅粥一团糟。
他一点儿都不急,江淮的基本盘稳住之后,剩下的,就是慢慢地消化。
他也没打算跟传统贵族们掰扯、博弈、权衡。
愿意跟着走的,那就在体制内混口饭吃。
接受改造,还是好同志嘛。
不愿意跟着走的,中原大地斗上一场,自然会有沙哼这般的虎狼爪牙教做人。
至于他自己,说实在的,就这么点儿兴趣爱好。
“卫侯都被抓了,这河南也就没事儿了,丹水以北的宋国土地,也能盘下来。”
李解摩挲着下巴,然后眼睛一亮,“那老子可不是就放心大胆地去郑国验验货?”
“君上,验货一说……”
“南子,这郑国还跟越人有关系?我收到消息,这越国的复国份子,在郑国藏得很深。这次郑城子迟迟不得返回郑国,有个依附郑城子的越国大夫,似乎是撑不下去了,都到了遣散奴客的地步。”
“越过大夫?”
“听说是施氏大夫,以东施子为名,在周郑齐鲁之间活动。”
李解嘿嘿一笑,眼睛放着光,“实不相瞒,我之前听说他忙着让郑城子效仿戴举的时候,其实是不感兴趣的。可一听说这货居然还有个女儿,有‘沉鱼’之传说,我整个人都精神了。那种感觉……赞!”
“沉鱼?”
“听说啊,这货的女儿在溪边玩耍,水中鱼儿见她美貌,都害羞地游走。”砸了咂嘴,李解摇头晃脑,“虽说这都是扯淡,不过能这么吹嘘,肯定是有姿色的。最重要的是,这故事我以前就听过啊,我喜欢这样的故事。”
“东施子?”
“假的,施氏大夫的封邑是在施邑西,我当年在姑苏城卖黄鳝,我还不清楚?”
说罢,李解搓着手,整个人都是亢奋起来,“这可是西施啊!我他娘的能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