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规模,苏松那边千台的大厂会是什么样就更不用说了。
而且现在大明,织厂还是普通的,其他一些工厂规模更是吓死人,尤其是一些大铁厂其占地就足有百亩,每日产铁上万斤,这在满清时期是根本不可能存在。
怪不得大明如此强大,也只有大明才有如此财力和底气发展火器,甚至能把钢铁当成路轨铺设建造铁路和火车。面对这样的一个对手,在来之前还信心满满的淳亲王现在已没了半点底气,他虽然懂得一些东西,可凭着他一个人又如何能了解得这么多?
更要命的是,现在的大明从政治结构和施政方式,还有其他一些东西让淳亲王根本就看不懂,这些日子他琢磨过,研究过,也询问过,可最终能搞明白的仅只是凤毛麟角罢了。
“小武,这几日着实辛苦你了,来!敬你一杯。”心中长叹了声,淳亲王转而端起了酒,对面前的关效武说道。
“九爷,您这话说的折小的寿啊!先不说九爷您的身份,当年如不是九爷您照顾,小的哪里还会有今天?现在九爷回京,小的做这些是尽本分而已。”关效武有些受宠若惊。
“当年是当年,现在是现在!”淳亲王正色道:“况且爷当年也没做什么,可你如今担着风险帮爷,这片心意爷领,来来,喝!喝了这杯酒!”
说着,主动拿酒杯和关效武碰了碰,淳亲王抬手一饮而尽。
关效武也喝完了杯中的酒,放下酒杯问道:“九爷,您明日打算再看什么?小的好去安排。”
淳亲王摇摇头,说道:“不看了,再看也是如此。回来也又五六日了,明日爷打算去问问大明那边的情况,也不知这大明天子何时才能见我,再这么拖下去,爷这心里越发没底呀。”
“这倒是,这倒是!”关效武连连点头,想了想道:“九爷,不瞒您说,这几日我也托人私下打听着爷的事来着。”
“嗯?”听关效武这么一说,淳亲王略有意外。
关效武笑道:“九爷,现在虽不如从前了,可不管怎么说小的在天子脚下呆了那么多年,这认识的人不少,朝廷大员小的没资格上前凑,可这六部普通官员还是能接触到些……。”
淳亲王这才恍然,关效武说的没错,所谓蛇有蛇道,猫有猫路。这天子脚下的百姓自然也有自己的关系,现在虽已不是满清的天下,关效武这个满人也没了当年的人脉,可不管怎么说作为京师百姓,尤其是做过牙行现在又在做买卖的关效武认识些人包括朝廷官员也是再正常不过。
想到这,淳亲王对关效武的话顿时有了兴趣,他仔细听关效武继续往下讲。
“九爷,据说现在朝廷内争论的厉害。”关效武说到这左右看看,见没人注意到他们这边,压低声音道:“九爷,您实话告诉小的,这西边是不是又打起来了?”
“呵呵,不是一直在打么?”
“九爷!小的说的可不是大明和……,而是准葛尔的策妄阿拉布坦,朝中不少大臣觉得这是个好机会,所以九爷您的事就……。”
咯噔一下,淳亲王心里一惊,表情瞬间严肃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