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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0 找了十年的人(2/2)

身进了房间。

    “朱隶。”确实是燕飞在叫。

    朱隶和吴翰文心中均是一惊,对望一眼后同时靠近燕飞。

    如果燕飞真恢复记忆了,对吴翰文来说利用燕飞控制整个安南的计划将化为泡影,不管燕飞会不会变傻,都不会再为他们所操纵。

    对于朱隶来说,除非确定吴翰文在骗他,燕飞恢复记忆后不会变成白痴,否则他宁愿燕飞一辈子不认识他,也不希望燕飞恢复记忆。

    难得两个人在这个问题上如此统一。

    可燕飞是否恢复了记忆,却不是他们两个所能控制的。此刻燕飞面色潮红,处于昏睡中,那声呼唤话显然是梦话。

    “朱隶,别得意,小王不怕你。”

    燕飞的这句梦话,让朱隶和吴翰文两颗悬着的心终于落了下来,然而两个的表情却大相径庭。朱隶是一脸苦笑,吴翰文却笑得很得意。

    “燕飞。”握着燕飞的手,朱隶感到燕飞的体温很高,呛进河水的肺部还是感染了。

    “扶他坐好,我帮他运功疗伤。”朱隶望着吴翰文说道。

    吴翰文点点头,扶着燕飞背对着朱隶坐着,看着朱隶用双掌抵住了燕飞的背后大穴。

    朱隶为燕飞运功疗伤,吴翰文绝对放心,看着两个人的头上渐渐笼罩了一层水雾,吴翰文转身离开了洞穴,回来时,带回来一些干草和枯枝。

    正是夏末秋初,秋老虎还没过,天气闷热潮湿,衣服浸湿了水,觉得很凉爽,因而虽然三个人都从河里爬出来,衣服早湿透了,但谁都没想生把火烤烤衣服,直接用体温烤干了衣服。

    此刻吴翰文却生起了火堆,洞中潮气太重,朱隶运功为燕飞疗伤,两人身体的穴道均打开了,潮气很容易入侵体内,燕飞还好一些,朱隶的真气在保护他,朱隶自己则因为穴道大开没有真气保护,为燕飞行完功后,几日内身体会酸痛不矣,练武之人都知道这个道理,朱隶当然也明白,却急于为燕飞疗伤,顾不上了。

    看到吴翰文生起了火,朱隶心中也是一暖,这个火堆与其说是为了燕飞生的,不如说是为了朱隶生的。

    半个时辰后,燕飞的脸色回复正常,体温也降了下来,朱隶缓缓收了功力。扶着燕飞躺下。

    “小王爷怎么样了。”吴翰文拨弄着火堆,将冒烟的是柴火挑进水里,流出洞外。

    “暂时没事。”朱隶脱下自己的衣服搭在燕飞的身上。

    吴翰文看着朱隶细心的动作,半天没说话。

    天蒙蒙亮,朱隶左右也睡不着了,索性坐到了火堆旁,拿起一个木棍拨弄着火堆,思考着怎么能套一套吴翰文的底细,吴翰文身上,秘密实在太多了,朱隶知道吴翰文不会轻易说什么,但不试试,朱隶不死心。

    “那个,谢谢你救了我。”吴翰文被朱隶救上来后,还未说过谢字,不是吴翰文不愿意说,实在觉得一个谢字太轻,但吴翰文却无法承诺其他,毕竟,他们是敌对的。

    “不必谢本王,本王也是为了那个赌约,你若死了,赌约也就无效了,本王这些天的努力也就白费了。”朱隶轻描淡写地说道。

    救人这种事情,越是说得不在乎,对方越看重,越想对救命之人报恩,朱隶倒不指望吴翰文报什么恩,只要能透**朱隶想知道的信息,朱隶也就知足了。

    吴翰文果然很感激地望着朱隶,其实如果朱隶以救了他为理由,逼着他做什么,吴翰文是不得不做的。

    朱隶什么都没提,甚至将不顾性命之危救他,也说成是另有原因。

    那原因说得再冠冕堂皇,也不会让人相信,赌约再重,重得过朱隶的性命吗?

    又是一阵沉默,朱隶不着急,他在等,等吴翰文做内心的挣扎。

    大家都是明白人,朱隶需要什么,吴翰文很清楚。

    “我就是你们要找的吴祖信。”

    朱隶猛地抬起头望着吴翰文,惊讶地瞪大了眼睛。

    想到吴翰文一定会说点什么,却怎么也不想到吴翰文一开口就扔出了如此大的重磅炸弹,炸得朱隶思维都停止了。

    找了十年的人,原来一直在身边。

    吴翰文预料到朱隶会难以相信,卷起左臂袖子继续说道:“从我记事起,这里就有这块疤,我不知道这块疤是怎么来的,直到小王爷告诉我,是我小时候摔的。”

    那块疤已经很小了,如果不注意,根本看不出来,但疤痕依然很深,可以想象当时伤得多么严重,不怪吴翰文的母亲念念不忘他身上的这块疤。

    “燕飞说的?燕飞知道你就是吴祖信?”朱隶问道。

    吴翰文垂下头,半晌才说道:“因为小王爷确定了我是吴祖信,才跟我的走的。”

    吴翰文说得很委婉,朱隶却听的很明白,燕飞泡在江湖上这么多年,当然不会轻信任何人,朱隶一直想不明白,吴翰文怎么可能有机会对燕飞下手,现在明白了,因为阿婆的关系,燕飞对吴翰文盲目信任了,才给了吴翰文下手的机会。

    看了一眼仍然在熟睡中的燕飞,朱隶问道:“现在呢?燕飞知道你是谁吗?”

    找到吴祖信是燕飞最大的愿望,如果他还记得这个愿望,朱隶希望他已经实现了。

    吴翰文点点头:“小王爷知道我还有一个名字叫吴祖信,但他不记得他要找吴祖信。”

    知道就行,记不记得原因,倒是次要了。

    “你怎么知道你的身份的?”朱隶想问的是收养你的人是谁,但直接问,吴翰文未必肯说。

    “收养我的人临终前告诉我的。”

    按照吴晨找回来的资料,吴翰文不到十岁时,收养他的人就死了。

    “你凭什么相信收养你的人说得是真话?”身世本来就是很扑朔迷离的事情,没有确凿的证据,很难让人信服,手臂上有伤疤的人很多,阿婆临终前,并没有明确地说明伤疤在那里。

    吴翰文看出朱隶的怀疑,从胸前掏出一个挂在脖子上的小牌儿。摘下递给朱隶:“收养我的人是我爷爷的把兄弟,长裙族的大巫师,当年是他拼死将我和母亲救出来,后来与母亲走散,他一边抚养我,一边寻找母亲,但直到他去世,也没有得到母亲的消息。这块族牌是他去世前给我的,上面有我爷爷、我父亲和我的名字。”

    长群族的大巫师?可吴晨得到的消息,收养吴翰文的人并不会巫术,看来大巫师很善于隐藏。

    “你的巫术得自大巫师的真传?”朱隶问道。

    吴翰文点点头:“大巫师是我的启蒙师傅,但我跟着大巫师学巫术的时间太短,我巫术技巧,是跟着后来的师傅学的。”

    朱隶翻看着手中的族牌,族牌的一面刻着三组名字,另一面刻了个鹰的图腾,苗人起名字有一定的规律,三个字的名字中,属于自己的只有一个字,另外两个字是属于父亲和祖父的。族牌上的三个名字分别是:义随翁、宝义随、信宝义。吴翰文的名字信宝义三个字中:义是祖父的字,宝父亲的字,信是吴翰文自己的字。

    这些名字都是苗名,很多苗人,特别是大苗寨的寨主、大巫师等,都会有一个汉名,吴祖信就是汉名,老寨主义随翁的汉名,叫吴金水。

    族牌的背面是族徽,只有非常大的家族,才会有自己的族徽。

    朱隶当年为了当好千年信使,对苗人的历史和各大苗寨的家族使,都做过深入的了解,在沐晟当年给朱隶找回来的资料上,看到过长裙族吴家的族徽,因为很像纳粹鹰的标志,朱隶的印象很深刻。

    “知道你的家族因为什么原因被灭门吗?”朱隶将族牌还给吴翰文,随口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