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第253章酷刑(2/2)

凑近朱隶的耳边小声说道。

    然而朱隶一动不动,根本没有醒来的意思。

    吴晨咬咬牙,手指摸到朱隶的后背用力一掐,朱隶依然毫无反映。吴晨无奈,抬头望着刚刚为朱隶把完脉的御医:“王爷怎样?”

    “在吸收水分,但吸收的很慢。”

    “王爷什么时候能醒。”

    “这一点,下官也说不准。”御医摇头。

    隔壁传来房宽的声音:“启禀圣上,莲花山齐昕和石毅来了,他们要见京王爷。”

    朱隶感到身体里进入一股很舒服的暖流,引导着自己的真气进行周天的运行,渐渐的四肢百骸都变的舒服起来。

    “燕飞。”朱隶呢喃着,又闭上了眼睛。

    “应该没事了,御医,请你过来看一下。”齐昕说着退后一步,看着御医上前为朱隶把脉,片刻后又退了下去。

    “禀圣上,王爷已无妨,现下睡着了。”不等坐在一旁黑着脸的永乐帝发问,御医很主动地跪下禀报。

    “嗯。”永乐帝的声音明显缓和了很多,“小心守着,王爷醒了通知朕。”说罢起身,“你们两个,到朕的房间去。”

    房宽同齐昕互望一眼,起身跟着永乐帝出了门。

    一个时辰前,守在门口的禁卫报告,莲花山的齐昕和石毅求见京王爷。

    房宽一听,转身就往楼下跑,心里不停地说,谢谢菩萨保佑,菩萨显灵,想谁谁来。

    以往朱隶滴水不进时,也是把自己泡在浴桶里,靠皮肤吸收水分,以保持体内水分含量。但只是靠皮肤一点点渗入水分太慢,朱隶总是利用内力引导体内真气,加速体内血液循环和皮肤呼吸,使得水分渗入快了很多。故而朱隶每次饿三天虽然很难受,但即使第三天,朱隶也不至于下不了床,只是虚弱一些,而且朱隶也不用花大量的时间泡在水里。

    朱隶有一次发病时房宽在,因而房宽知道这个方法,可这次这方法去用不上,朱隶处在昏迷中,他自身的真气也处于停息状态,只有内力同朱隶相同或高于朱隶的人,才能利用自己的内力引导朱隶的真气运行,房宽心里焦急,可自己的内力不如朱隶强,贸然出手,怕对朱隶不利。

    “若是燕飞在就好了。”房宽自言自语地唠叨,如果燕飞不用提前回去,自己这一趟压力也不会这么大。朱隶也不用喝那么多酒。

    房宽想到这里,突然眼前一亮,朱隶喝酒,是为了收服齐昕,齐昕既然能跟朱隶过百余招不分上下,那他的内力一定也很强,让齐昕为朱隶引导真气……

    房宽刚想到这,禁卫就报告齐昕来了。房宽能不兴奋嘛。

    不过兴奋归兴奋,房宽还是见过齐昕后,去请示了永乐帝,这个时候随便带人见朱隶,虽说是好意,永乐帝盛怒之下,也不好说会做出什么惩罚,若是再有点什么差错,那直接就等着再次投胎了。

    听了房宽的禀报,永乐帝倒没有犹豫,直接让齐昕进了朱隶的房间。

    因为下着雨,虽然还不到傍晚,天已经黑透了。

    朱隶睁开眼睛时,房间里已点上了油灯。

    “爷,你醒了,觉得怎么样?”守在旁边的吴晨见朱隶一动,赶紧走了过来。

    朱隶看着吴晨,回忆着发生的事情,晃晃头坐了一起来:“没事,燕飞来了?”

    “爷您糊涂了,国公爷在南京呢。”吴晨笑着说道。

    朱隶自嘲的一笑,是自己梦到燕飞了。

    “圣上呢?”不知圣上消气了没有,朱隶望望窗外,天已经黑了,今天是去不了莲花山了,明天自己这个身体状况恐怕也去不了,只能等后天了,好在已经跟皇上说吴梦蝶不想去南京了。

    “圣上……”吴晨刚说了两个字,房门被推开,永乐帝铁青着脸走了进来。

    朱隶忙向吴晨丢了一个眼色,吴晨会意,悄悄退出去关上了门。

    “皇上。”朱隶站起来,有些尴尬的笑了一下。

    永乐帝自顾自坐下,没吭声。

    “对不起。”朱隶走过去低声道。

    永乐帝哼了一声。

    “我知道皇上不舍得惩罚我,我自己惩罚自己给您出出气。”朱隶倒了杯茶,态度恭谨地递到永乐帝面前。

    永乐帝粗暴地一把夺过茶杯,站起身狠狠地摔在地上,整个茶杯摔得粉碎:“你是在惩罚自己还是在惩罚朕?”说罢大步走向门口,站在门边又吼了一句,“再有下次,绝不轻饶”

    拉开门,房宽和吴晨正站在门口不远处,见永乐帝方要跪下,永乐帝已经怒气匆匆地进了自己的房间。

    房宽吁了一口气,溜进朱隶的房间:“没事吧。”

    朱隶低声笑道:“发这么大脾气,就说明没事了。”

    房宽使劲捣了朱隶一拳:“你差点把我们都整死。”

    朱隶舔着一张白痴脸,嘿嘿笑着赔罪。

    今天事情确实怪他,苦肉计使得没错,却没变把握好力度,内力逼得太急,汗水流得最后有点控制不住了,才搞得这么紧张。

    “这一整天,圣上的脸比外面的天还黑。”房宽也紧张了一天,这会放松下来,才想起自己也一天滴水未进了,倒了杯茶一口气喝了进去。

    “圣上用餐了没有?”

    “送进了去,都摔了。”

    朱隶苦笑了一下,今天这麻烦,真是惹大发了:“再去准备一份,我送进去。”

    “早准备好了,楼下热着呢,我让人给你端上来。”房宽说着起身,“对了,知道今天谁助了你一臂之力吗?齐昕,如果不是齐昕帮你引导真气,你现在也醒不了。”

    “齐昕来了?”朱隶甚为惊讶,“走了吗?”

    “没走,他是专程来找你的,在楼下客房,石毅也来了。”

    朱隶的眼睛倏地亮了起来,正愁没法找他呢,居然来了。

    “快把晚餐送上来,告诉他们我一会下去。”朱隶催促道。

    端着晚餐推开永乐帝的房间门,永乐帝正坐在书案后面看着什么,朱隶瞥了一眼,那几张纸很眼熟,应该是……

    “你写的?”永乐帝对着朱隶晃晃手中的几张纸,朱隶认出来了,那是昨夜朱隶睡不着觉,写的关于兴建养老院和孤儿院的草案,不知道永乐帝什么时候拿过来的。

    “是,只是有了想法,还没有完整的思路。”养老院和孤儿院不能硬搬现代的东西,在明朝十几年,朱隶知道干什么都必须结合社会现状,不然再先进的东西,也办不长久。

    “很好的想法,你考虑完善了写个奏折给朕。”

    “是。皇上,先用餐吧。”朱隶将晚餐摆好。

    “朕不饿。”永乐帝低下头继续看朱隶写的几张纸。

    “皇上。”

    永乐帝像没听见一样,不为所动。

    朱隶也不再劝,眼睛看着诱人的佳肴,饿呀,看着不能吃,实在不是普通耐力能忍住的。

    永乐帝等了一会,没听到朱隶在说什么,有些奇怪地抬起头,看到朱隶看着一桌子的佳肴,两眼冒着绿光,嘴不自觉地在吞咽着口水,朱隶的那副馋样,让永乐帝的嘴角不自觉得住翘了起来。

    “你先下去吧,朕一会就用。”永乐帝的语调恢复了以往的平静。

    朱隶知道永乐帝彻底消了火,故意很大声地咽下了一大口口水,站起来走了出去。

    出门长长吸口气,在极度饥饿的状态下,看着一桌子的美酒佳肴不能吃,算不算酷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