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第248章 感情(2/2)

,你还会去吗?”永乐帝目光灼灼地望着吴梦蝶。

    吴梦蝶吃了一惊,张着小口瞪大眼睛望着永乐帝,半晌才激动地说道:“梦蝶可以不回皇宫吗?”看到永乐帝的目光倏然变得阴郁,吴梦蝶恍然明白自己说错了话,永乐帝明明是试探自己,自己怎么就把真话说出来了。

    起身跪在永乐帝面前,吴梦蝶低头道:“梦蝶口无遮拦,冒犯了圣上,请圣上恕罪。”

    永乐帝缓缓站起身,背对着吴梦蝶:“起来吧。”

    永乐帝说这话虽然并不完全是试探,但吴梦蝶做出的答案显然是不及格。

    后宫虽小,却同朝廷一样,多数嫔妃都有娘家势力,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表面上和睦,其实风起云涌,处处暗流旋窝,稍不留心,死了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把吴梦蝶带入后宫,若是宠她,必将引起其他嫔妃嫉妒,吴梦蝶一来缺乏心机,二来没有娘家依靠,自己没有保护自己能力,光靠永乐帝保护,总有百密一疏的时候,若是吴梦蝶在后宫真有什么闪失,永乐帝不知道自己将会是什么样的心情。

    如果不再宠她,又何必将她带回皇宫。

    “朕明日回京师,你不必跟着了。”永乐帝扔下一句话,并未回头,径直出了天雨阁。

    “梦蝶刚才来找我,皇上同意不带她回皇宫了,起来起来,你告诉我,你是怎么做到的。”沈洁兴匆匆地走进屋,坐在朱隶的床边,推着躺在床上的朱隶。

    朱隶不耐烦地翻个身:“别闹,明天还赶路呢。”

    “你到底做了什么,让皇上改变了注意?”沈洁八卦的兴趣极浓。

    “皇上的主意谁能改变,让不让吴梦蝶去皇宫都是皇上说了算,跟我有什么关系。”朱隶往里避了避,离开沈洁的掌控。

    沈洁趁势躺在朱隶身边:“怎么能跟你没关系,你陪了皇上一上午,回来皇上就该变了注意,哎,朱隶,我真是越来越佩服你了。”

    朱隶白了沈洁一眼,心里却美滋滋的,让这么一个自己心爱的女人服服帖帖地跟着自己,真有种夫复何求的感觉。何况这丫学历还那么高,博士啊,自己才是个大学毕业。

    “只是佩服我吗?”朱隶翻过身,眼中明显带了色彩。

    沈洁对上朱隶的眼睛,刷的脸红了,匆忙起身有些惊慌道:“我去洗澡。”

    朱隶哈哈哈地笑了,冲着沈洁的背影喊:“我等你哦。”

    吴梦蝶还是同永乐帝一起踏上了回南京的归程。

    因为朱隶一句话:“燕飞捎来消息,找吴天越的事情似乎有了点眉目,吴天越可能还在南京。”

    这并不完全是谎话,朱隶确实收到了消息,当然不是尚在路上的燕飞传来的,得知吴天越的事情后,朱隶立刻安排人手查了,消息也不是刚到的,朱隶已经收到两天了,本来若是吴梦蝶真的跟永乐帝回了皇宫,这个消息朱隶可能一辈子也不会告诉吴梦蝶。

    吴天越是不是在南京朱隶并不知道。吴天越五年前确实进京赶考了,考的成绩也不算差,同他父亲一样,进了三甲,有了封官的资格。但三甲也只是有了封官的资格,并不是一定会有官做,特别是像吴天越这样没有门路的,只能等机会。因而吴天越拿了吏部发放的所谓资格证后,就离开了南京。

    按明朝的规矩,进了三甲的进士,每年都是有一次封官的机会,家中有门路的,自然不用再到吏部点卯等待封官,像吴天越这样,按规矩应该每年去吏部报到一次,运气好不一定哪一次就有官做了。

    但吴天越五年前离开南京后,再没有去过吏部报道,吏部也没有任何资料显示已经给吴天越封了官。

    吴天越去了哪里,没有人知道。

    朱隶估计不出两种可能,一是吴天越出了意外死了,二是吴天越改名换姓,以另一种身份生活,之所以这么做,恐怕是被某位大人家的小姐看上了。换句话说,当了陈世美了。

    如果真当了陈世美,朱隶如果想找,还是有办法把他找出来的。但朱隶的吩咐是不必查了,这种事情朱隶不想看到。

    不过现在朱隶又改变了主意,也许吴梦蝶真不在乎吴天越变心,只要他活着就好。

    当然,朱隶说服吴梦蝶同永乐帝一起回南京,并不全是为了吴梦蝶考虑,说实话是为永乐帝的面更大。永乐帝放弃吴梦蝶,也让朱隶心中小小感动了一下,同时也觉得自己有些过分了,永乐帝一天烦心的事情很多,唯一能让他轻松一些了,就是跟喜欢的女人在一起,朱隶却顾及女人的感受,把永乐帝这点乐趣都剥夺了,确实有些太不仁义了。

    让吴梦蝶同行,不过是补偿永乐帝,至少回京这一路不要太****,回到京师,永乐帝也没有时间再想别的了。

    当然,如果吴梦蝶此趟能找到吴天越更好,不管吴天越现在如何,至少让吴梦蝶了了这份心愿。

    永乐帝自早起,脸就一直阴着,看着朱隶忙前忙后,也没有个笑脸,直到见吴梦蝶也跟着上了马车,才诧异地望了朱隶一眼,脸也不那么黑了,望着吴梦蝶时也有了笑容,虽然知道吴梦蝶只是陪同一路,心里也很高兴。

    车队走得并不快。

    永乐帝和吴梦蝶坐在马车中,朱隶和房宽骑着马跟在后面。

    夏天天气炎热,车队早晚赶路,午间太阳上来的时停下休息一、两个时辰,四天后,进入顺德地界,再有一天,该出河北省了。

    顺德临近山东,多山,三年靖难时永乐帝来过这个地方,当时朱隶正陪着燕飞在云南求医。

    朱隶骑在马上正与房宽闲聊着,看见前方大前站的禁卫似乎发现了什么情况,正策马往回奔。朱隶和房宽对望了一眼,两人一夹马腹,迎上前去。

    “京王爷,房统领,前面过来一只商队,有人受伤。”来人翻身下马报告道。

    朱隶向身后一招手:“车队原地待命”说罢转向房宽,“保护好圣上,我去前面看看。”

    骏马奔出的同时,朱隶喊道:“吴晨”

    “是。”吴晨答应着,与朱隶并驾齐驱,绝尘而去。

    没跑多远就迎上了商队。

    与其说于商队,倒不如说是车队,没有看到多少货物。五辆马车,前后围着二十多匹马,只是此时车队用一个子形容比较确切:惨。看不到车里的人,但骑马和赶车的人,几乎没有不挂彩的,似乎是被劫了,但奇怪的是马车并没有坏。

    车队已经被打前站的禁卫围住,朱隶在车队前站下,扬声问道:“你们是什么人?”

    “回禀大人,我们是从贵州来的商人。”走在车队前面的人下马答道。

    “发生了什么事?”朱隶皱皱眉头,不会真遇到打劫的了吧,居然真有打劫的?

    “回大人,详细情况望容后在禀,我家两位老爷伤势严重,求大人援手。”那人叩首道。

    朱隶更是不解了,什么事情还要容后在禀,不过眼前救人要紧,看这些人都须要包扎休息。

    “你家老爷贵姓?”

    “回大人,我家老爷姓彭。”

    “姓彭?贵州来的?”朱隶一怔,瞬间想到了贵州宣慰使彭源和彭勇烈,旋即又笑了,他们两个怎么会到这里来,彭在贵州是大姓,同姓很常见。

    虽然如此,朱隶还是说道:“前面带路。”

    那人立刻起身,带着朱隶来到第二辆马车旁。

    掀开车帘,朱隶一惊,竟然真是彭勇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