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追随大王!”
“誓死追随大王。”
“大王,家里的牛羊,女人……”
“牛羊,女人?现在没有了,没关系,以后都会有的!若现在想要回家带着女人一起走的,就不用回来了,自谋生路吧。”
下面一片沉默。
“大王都不要家中的财物女人了,你还要个屁啊!”
“是啊!请大王吩咐!”
“好!即便我们要走,也不能便宜了汉人狗贼!来呀,全军出击,将汉军围绕其中,以火箭射之!”
轲比能的话音落地之后,残存的鲜卑骑兵怀着满腔的怒火,将丢失牛羊,放弃女人财物的所有怨气都发泄在了汉军的头上。
鲜卑骑兵身上的蛮劲与血性被充分调动了起来,他们不顾一切的向着汉军冲杀了过去。
结成圆阵的幽州军连同贺齐在内都没有想到这鲜卑骑兵为何突然就像被打了鸡血,各个嗷嗷咆哮着,双目赤红,贺齐暗忖:难道他们都疯了嘛?
贺齐说对了百分之九十九,所有的鲜卑骑兵都进入了疯狂状态,但有一个人是清醒的,这个人就是鲜卑骑兵的头——轲比能。
圆阵内,幽州将士严阵以待,何曼和贺齐已经接到了田丰的命令:固守待援。
两军的距离越来越近,鲜卑骑兵开始加速,当眼看着这些暴走的骑兵就要进入幽州军的射程之时,马背上的骑士则早已将准备好了的火箭射出。然后呼啸着自旁侧走回。
轲比能的旗令官恰到好处的打着每一个旗帜,将马背上民族的优势发挥的淋漓尽致,对距离的拿捏恰到好处。
(也许会有朋友要问,为什么幽州军的弓箭射不着鲜卑骑兵,而鲜卑骑兵的火箭却能射到他们,莫白在这里做个解释,其实很简单,鲜卑骑兵是加速奔驰而来,他们与马相对静止,等于说他们的火箭自马上射出,本身就有一个初速度,那就是马匹的速度,而汉军则是静止射箭,这样的一个小小差距,就可以达到这个效果,再一个,圆形阵外虽然有重步兵的大盾,但是对方坐于马上,本就是居高临下,再加上鲜卑骑兵的目标本就不是射杀汉军,可抬高射角。)
一簇簇火箭,如雨点般密集,初始之时对幽州军的杀伤微乎其微,且时而还有没有控制好马速,或者被仇恨冲昏了大脑的鲜卑骑兵被乱箭穿心,即便勉强冲到了阵前,也会被汉军的长枪兵穿成葫芦。
这些冲动的鲜卑骑兵以死的代价不断的提醒着他身后的人,要主意好距离,不然他们就是榜样,这种“以身试法”的行为于其自身而言乃是灭顶之灾,而对整个鲜卑骑兵而言,却是不断的找回短暂失去的理智。
穿过汉军的防御,落入阵中的火箭越来越多,不断有被火点燃衣服的幽州军痛苦不堪,却又茫然不知所措。
“贤弟,你再不想办法,咱们就得被他们烧死。”何曼着急道。
贺齐又何尝不知,一旦火势蔓延,军士慌乱起来,四处乱跑,圆阵不攻自破,那接下来的便是被鲜卑骑兵屠戮。
“营中还有多少水?”贺齐朝着军需官皱眉道。
“回将军,已经没有多少了。”
“我ca!没有多少是多少!惹毛了老子,尿你一脸!”何曼听着军需官含糊不清的话,就气不打一处来,走至他的面前,一把抓着他的衣领子,恶狠狠道。
贺齐听罢何曼这句话,一跺脚,分开了何曼与军需官,乐呵呵道:“有了!以尿灭火!都是大老爷们,要是不想被烤熟,就赶紧的!谁要是不好意思,咱就先把他烤喽!”
军令一下,贺齐、何曼作为表率,因为甲胄在身,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下面的分身掏了出来,然后贺齐方才说的甚是轻松,可真到这会儿,众目睽睽,不由得还是有点脸红,反观何曼则是一脸舒爽痛快的样子。
这将军一带头,幽州士卒则分批次,开始灭火。
轲比能站在远处,眼看着刚刚点起的火势,又被扑灭,不由得非常恼怒的挥了一下拳头。
“报~~~~~~~~~~大王,此地二十里外发现大量汉军。”
轲比能听罢此言,懊丧不已,辛酸又自嘲:不用问,这定然是留守于燕山大营的汉军。只斥候的眼力这一项,我的斥候就和人家没法比!若是知晓此次前来的汉军总共有多少兵力,我又何至兵行险招,以至于给了人家可乘之机!可笑我轲比能,还等着嘉奖琐奴、呼延豹!却不知他们早已成了人家的刀下之鬼!哼!今天本王确实是败了,而且败的无话可说,这笔帐咱们来日再算!琐奴,呼延豹,莫要怪我,早晚本王定会为你们报仇雪恨!
“撤兵!随我来!”轲比能一声令下,一万余鲜卑骑兵便不再理会驻留此地的汉军,越走越远,转眼间便消失在了天际间,只留下了马蹄过后的滚滚尘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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