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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男色之断袖(2/2)

只听见他轻轻叹息:“祢祯,你喝醉了。”我下意识地摇摇头,不断重复着:“我没醉,我没醉。”他也不做声,拦腰打横抱起了醉得昏沉的我,不知走了多久,便感觉身子舒服地躺在一张温暖的炕上,我一把攥紧了盖在身上的被子,他附在我耳根,轻柔地说道:“你先在这儿歇息,我送蝶画回去,去去就来。”

    翌日宿醉醒来,头痛欲裂,痛苦地低吟一声坐起,一见四周皆是陌生的景致,顿时懵了,回忆了半天昨夜是何情景,却依稀只记得渐离最后与我说的话。这是哪?

    下了榻,披起衣裳,双脚踩进鞋里,恍恍惚惚地往外走,刚走至转角便疾步退了回来,揉了揉眼,又小心地朝外张望了一番,怀疑自己神智错乱,云里雾里,是我的眼睛有毛病,还是他们有问题?

    外面这厮是什么场景?上演限制级戏码?少儿不宜玩纯情2p?龙阳还是断袖?

    捂住我痛得发晕的脑袋,思索了半天也没有答案,不过依照外屋的布置看来,此处确是渐离的别院。为难而又困惑地抓抓头发,为今之计,还是当作什么都没看见,回床上躺好算了。

    “祢祯,醒了么?”是渐离淡淡而忪惺的声音,夹带着慵懒而迷离的磁性,听得我我骨头酥软,今日我方才见识到什么才是真正的绝代。

    既然被看穿了,躲躲闪闪的也不成体统,干脆大方地走出去,光明正大地盯着地上的二位。反正再怎么着,偷腥吃素的又不是我,我干嘛吃饱撑着、畏畏缩缩的我。

    昨夜我醉酒后,似乎吐得厉害,之后渐离便抱我进屋歇息,自然是把他的床让与我睡,厢房里亦只剩了张软榻,于是他便与荆轲同床而眠。

    美人啊美人!啊!

    除了上番感叹,我盯着眼前的尤物,再又说不出其他。只见高渐离方坐起身,斜斜的倚在墙头,单衣松松垮垮地披在肩上,随着坐起身的动作,衣裳稍稍被拉扯了下来,香肩毕露,光滑细腻的玉肌若隐若现,长长的黑发凌乱的散在肩头,迷离而惺忪的美眸,略微张开的薄唇,媚惑而醉人,令人看得人浑身酥软到骨子里。

    荆轲□□着半身,揽住渐离的腰身在睡,大抵是我的低呼把他惊醒了,便也依着渐离的身子慢慢坐起,揉了揉睡眼,一只手暧昧地环抱住渐离的半裸的香肩,看清了我,唇角一勾,便豪放地对我大笑起来:“祢祯,看什么看得这么入神。”嘴角似有调侃之意。

    我、我正欲张嘴,又不知该作何解释,简直是百口莫辩,本来明明没我什么事,却被那么荆轲一问,搞得我像个误入激情现场的第三者,傻愣得看着床上的二位帅哥行完床事后奢萧迷离、魅惑无方的景致。

    事先声明,他们绝对是正当的男男关系,不过是两个男人躺在床上互相搂抱地睡了一晚,虽关系暧昧了些,但人格担保、无事发生,以上纯属本人无良地胡思乱想。

    我对他们行了个礼道:“那么,既然无事了,我必须回去,司镜大概会担心我一夜未归。”渐离低笑着起身穿着外裳,边系扣子边说:“不用着急,昨夜我已告知了司镜,不如留下一同用过早餐,再离开吧。”

    “也好。”我点头应道,高渐离大概是我所认识的人里,最细心的一个,总是事先考虑好所有可能发生的情况,却不像四龙子那般将这份才干用于邪途,心思缜密、机关算尽,并且渐离对我也超乎寻常的纵容,交一友若此,此生足矣。

    用过了早餐,躬身与荆轲拜别后,便转步直接去了晓晴楼,渐离让我去看看他那无良的损友——李生。果然不出他所料,那李生一脸愤懑地坐于案前,啥事都不管,见我来了,也没有了以往的热情,只是不断的哀声叹息。

    我道:“几日不见,你倒是变得像个待嫁闺中的思春少女,终日长吁短叹的,不会是在思念你的佳人吧。”他听了后,眉头皱得更厉害,重重地叹息了一声,倒了杯茶放置我身前,一言不发。

    我更疑惑了,这李生平日里油嘴滑舌的,整一个人见人烦的活宝,今个儿又是怎么了。埋头思量了片刻,一个念头穿脑忽的而过:“喂,李生,不会是被我猜对了罢。”他一脸委屈地在我身侧坐下,又替我斟了杯茶,沉默良久,才点头道是。

    我顿时乐了,虽有些幸灾乐祸之感,不过就李生那样的人,我还从未想过喜欢的女子会是何样,这下倒是有几分好奇,“喂,既然喜欢人家姑娘,上门提亲去呗,在这傻愣着胡思乱想又有啥用。”于是李生继续发扬他的新新哑巴精神,愣是把头侧到一边不理我。

    我凑过去道:“难道那姑娘早已有了青梅竹马的小相好?”他摇头。

    “那姑娘已跟人定了亲事?”他继续摇头。

    我这就不解了,撑着脑袋晃了晃,也只好默然地等着他想通了后,给出一个答案。结果李生那厮怒目圆瞪、霍得起身,踢翻了桌案,抬起脚匆匆往外跑,我摇摇头,心里念道李生啊李生,你千万别想不开去寻死哟。

    自顾自地挪了个位置喝茶,对于李生我还是很放得下心的,他去寻死的概率几欲比老鼠爱上猫还要困难上数倍。悠哉游哉地品了足足半天茶,才见李生那厮疾步朝这儿走来,步子矫健,手中还提了根长棍。

    我又懵了,这小子今日怎么这么令我猜不透。只见李生重重地将木棍摔在桌上,巨大的哐当一声闷响,我虽是挑了张最偏僻的座位,依然引来了众多客人的目光。他一脚踏上桌案,恨恨地盯着我,像是在审讯:“说!你昨个是在哪过夜的?!”

    本想脱口而出,你管我那么多,可何时见过他如此凶光毕露的模样,气势便不由自主地弱了,淡声道:“椒离院。”经他这么一闹,差点让我误以为他朝思暮想的姑娘是我,尚未婚嫁便随便在男子卧房内过夜,于是令他悲愤交加。

    然而转念一想,又不对了,有见过男人会这么恐吓爱慕的女子吗,男人在喜欢的女子面前必定会营造完美的形象,看李生现在那样,完全是个没水准外加没素质的屠夫形象。那引起李生如此愤怒的源头,究竟在哪?

    昨夜在场的无非四人,我、渐离、荆大哥以及蝶画,蝶画只一个时辰便走了,那么余下的三人里,又可以把我排除了,只剩下渐离与荆轲。可无论是他们中的谁,都是男人啊。方才我道李生是否是在思念佳人,他也这么承认了。恐怖的念头油然而生,不要告诉我,我在此地见到了,真的龙阳之与断袖唉。

    荆轲不过是个过客,即便他仪表堂堂、英气逼人相信还没有到能让一个男人对他一见钟情的地步,这样看来那李生心仪之人必是渐离无疑。想渐离今早衣衫不整、绝代的模样,连我看了都不由得怦然心动,加之他素来又温和待人、柔情似水,长此下来,李生亦是很难把持得住的。

    方又想至,渐离既然让我来慰问李生,对李生的情意大抵也是心知肚明的,只是不便开口说什么拒绝之言罢了。

    而让李生消极的根源是荆轲,渐离昨夜在椒离院高调接客,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冷玉公子已三年不曾接客,昨夜破例一行,皆为人津津乐道,商贾巨人闻之纷纷欲置千金买一夜醉,却被渐离拒之门外。有道是渐离与荆轲至深至切的情意,千金难求,方被人传为了一段良宵佳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