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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绯闻高高挂(2/2)

溜,自是因为九年的宫女生涯不是白混过来的,曾眼见多少与自己同龄的宫女因不晓得如何变通,生生的葬送在狠毒的嫔妃手中,这蔚染的心计自不可与后妃同日而语。

    他在黑暗中沉默了许久,缓缓地起身,顺着炕沿爬起坐下,嘴角溢出一丝淡淡的痛吟。又过了大约半刻,他才慢慢地开口,嗓音略微沙哑道:“好。我的要求不多,第一,夜里无论听闻有何响动不准出来;第二,不准随意动用我的东西;第三,听话行事。”

    “就这么简单。”我不可思议地脱口而出,他轻声笑道:“就这样简单,却不好办到,你若是遵守好了,我便不会随意怪罪于你。”我淡然一笑:“成交。”

    翌日清早,睡得踏实便起晚了,起身披了件外裳揉着眼睛往外走,一瞧炕上被子叠得整整齐齐,整一个豆腐块儿,上面放着几件衣裳,大抵是换洗下来的,蔚染也不知去哪了,看这整洁的样,何再须我费心ca劳整理,真是居家男人的典范,不觉啧啧称赞几句。昨夜放在墙角修好的琴也不见了,大概他是去晓晴楼了。

    拾起衣服就往屋外走,每日无非是重复同样的劳务,打了盆井水,将衣服丢进木桶里,脱了鞋一脚踩进去,这一回却见脚下冒出殷红的血迹,再一踩那血冒得更多了,不大的桶里清水很快被沾染得污浊不堪,愈踩那水变得愈红,骇得我直冒冷汗。赶忙蹲下来,将衣服取了出来,上上下下,里里外外翻了个遍,才瞧见那身衣衫的肩头隐隐泛着一块红印,难道蔚染受伤了?而且伤得还不轻。

    放下了手头的工作,匆忙奔去晓晴楼,方一进门便被李生拦了下来,正好我急着找人直接揪住他,没好声气地道:“有没瞧见蔚染?”他伸手一指角落的包间道,“在那会客呢。你要做什么,姑娘?”

    李生在身后呼喊着,也没来得及答理他,忽的若一阵风快步上前去,恰巧遇见了自会客间内走出的客人,只见那客人大约三十上下,生得是一副好皮囊,剑眉方脸,气宇轩昂,锦衣华服,煞是气派。那厮小二已高喊道,蔚染公子收十万金,升牌。

    本还诧异那小厮说得是啥,却见到墙上名花榜上蔚染的牌子升得与排名第三的渐离等同的位置,暗忖这位客人倒是出手阔绰。渐离常年在外浪迹四海,让蔚染超过也不足为奇,何况只是并列第三。

    有些姑娘公子已经忿忿不平,按耐不住抱怨了几声,这蔚染与渐离不同,素来清高自傲,为人自然是不受待见,却公然超上了神一般钉钉板板名花前三之列,招来纷争议论是必然的。只是,在那指指点点的人群中,有一人与众不同,他的脸容宁静地坐于其间,执起白脂茶杯,轻轻地品了口茶,眼睫微垂,似乎周身发生的事皆与自己无关,也不在意。那样的沉静与从容,宛若止水般静谧而纯粹,无喜亦无忧。

    他,就是所谓的名花第二,纤华公子,亦是我口中声声唤道的四龙子负屃。他站了起来,敛容朝我一笑,算是问声好,便独自安静地离开了晓晴楼,白衣翩跹,走得那般洒脱飘逸。见他可下床行走,我也放心了些,据渐离所说四龙子自身略通医术,擅于使毒,看来不假,如此一天便能让柔弱不堪的身子行动自如,药材却是过我手的普通药材,那么他的医术似是不是一般精通那么简单了,直觉肯定渐离在对我隐瞒了什么。

    怎这么久那蔚染还不出来,掀了帘大步进去,他却依然那么孤高冷漠地席于案前,一遍又一遍地抚摸着如今完好如初的断琴,眼眸微抬看了一眼风风火火进来的我,只淡淡地说了一句:“谢谢。”我差点没以为是我的耳朵出了毛病,这蔚家公子竟会对人说此一句,不会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罢。

    走至窗边掀了外帘一瞧,这初生的太阳依旧高高地挂在东边的天空上,好吧,我承认不是蔚染出问题了,是我的耳朵有毛病。不过还是不觉偷笑,敢情这小子挺珍惜那把琴,何必因一时之怒毁了,好在我请到了最好的琴师还将它修复得不错,此刻他内心大抵是感动得汹涌澎湃吧。

    在他面前跪坐下来,为他和自己皆斟了杯茶,道:“恭喜得升名花三甲之列,以茶代酒,先干为敬。”一口将茶饮尽,才瞧见那蔚染的神色不太对劲,对了,其间出了些乱子,竟然把来此寻他的目的给忘了。

    我放下茶杯,开口道:“蔚疯…公子,你近来的身子可好?”他将茶慢慢地喝尽后才道:“为何如此问。”早知他是不会那么轻而易举地就说出来,这小子嘴硬得很,直接扑过去,将其压倒在地,趁他还处于迷茫状态,快准狠扑杀成功。

    他的肩上被我扯裂开了一块,手里攥着布条,不管他惊异得一副好似要于我的模样,接着又见着他的sh了血单衣,狠狠的拽开来,隐约露出一小块斑红的肩头,殷红错落的肌理下,白骨深深可见。

    “你!”我不知该如何说下去,只是那伤外行人见了也清楚得很那是伤得极重极重,他竟然还可以平静自若的接客弹琴。他本是被我这举动吓着了,才任由我随意摆弄,如今被我见了伤也没说什么,只是拉紧了衣裳抿紧嘴唇,不发一言。

    从见了伤口的那一刻,他心知肚明,而我亦是。我们昨夜都在同一个地方,用自己的眼睛见证了了一场屠杀,而他是那场屠杀发起的黑衣人,而我仅仅只是一名看客,唯独不清的是他是那幸存的五名黑衣人中的哪一个。

    那伤,是暴雨梨花针所致。昨夜离我最近的黑衣人倒下之时,我清楚地看见了他颈上的伤口就若这样殷红错落,白骨嶙峋。那针伤本是极细极小,肌理会腐烂成这种程度,就很明显那针上有毒,而且是剧毒,虽不会立刻毒发身亡,却会让肌肤一点一点的溃烂,肚烂肠穿而亡。

    方才巨大的扑杀声,招来了不少人的围观,个个皆对我指指点点,本以为那蔚染的伤会因我而人尽皆知,哪知招来的却是不少□唾弃厌恶的目光。我招谁惹谁了,这鄙视的目光让我发狂,再望了一眼蔚染他冷漠的冰蓝色的瞳孔似乎在泛着笑意,这是怎么一回事。

    一个臭鸡蛋落在我的头上,蛋壳清脆地裂响,一坨坨蛋清蛋黄慢慢地从头上流下来,有一点流进了眼睛疼得张不开眼。我咬牙切齿,若不是七年公主的好修养,我必定跳起来跟朝我扔臭鸡蛋的人誓不罢休。好吧,我承认,我这人不老实,当公主的时候像个乖乖女,出来久了性子就野了,随心所欲不受拘束地才够自在,人生如此,夫复何求。

    结果这时蔚染那小子还嫌不够,来个雪上加霜对我说道:“你都那么随便的把我扑倒了,怎么不过来把我扶起来。”声音倒是前所未有的媚到骨子里,引得人直发冷汗,敢情这蔚染就跟我这么杠上了,不让我好过他会死。外面的□与时剧增,里三层外三层的层层叠叠,全是那蔚染的后援团,想不到那蔚疯子自命清高,却招来一群难缠的蜜蜂和蝴蝶。

    在她们愤怒而龌龊的思想里,必定把方才发生的事想成:那婢女示爱不成,兽性大发直接将其扑杀,玷污了他们心中伟大而神圣的蔚公子!我吐!

    他抖了抖衣襟站起来,经过我身边时,俯下来低低地说了声:“这就是你违反约定的下场。《约法三章》第二,不得随意动用我的东西,我的身子也是你随意乱摸的嘛。”嗳,道理是不是太牵强了点啊。然而不知为何,我却觉得他说话的语气没有了以往的冷漠,反而是带着一种看笑话的心理在欣赏眼前的一番闹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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